朱玑缓慢说道:“沛安一带皆是平原,如果出城去交还人马,一旦短兵相交,我们必吃亏。所以我们不出城,准许正国出两万人马来沛安城下接应三皇子和几位使臣,等正国士兵退出墨国边境,我们再释放剩下五万俘虏归国。”
“三皇子和五万俘虏的解药,我只给他们一个药方子,等他们到了贵水才能凑够几味药,这样就不怕俘虏拿起兵器成兵力反噬我们。”
“其他的部署按紧急应战来部署,你们看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几人听了朱玑的安排和部署无不佩服,谁说郎中不能打仗?打起仗来吓死人。
朱玑已经说得很全面了,剩下的就是部署问题,于是众将领表示无异议后,朱玑就遣散了他们。
高亦飞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又退了回来,抠了抠脑袋,呐呐问道:“将军……还有没有上次那个药?”
朱玑笑道:“陈参军那里有,他会安排的。不过,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别用,有失天道。”如果人人都这么着使用麻药,估计一旦起战事,双方死伤的人数会更多,有失天道,故此朱玑郑重地嘱咐了几个知情的人,不能这个方法泄露出去,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采用。
“是是……”高亦飞转头跑了出去。
回头朱玑跟几位正国使臣商量放人细节,两方掰扯了半天,朱玑毫无松动,最后使臣们一商量,人在人家手里,对方不让步,那就只好按照对方要求来办。
于是次日清晨朱玑召集齐二十几万墨、正将士列阵校场,使臣拿出了盖着正国国玺的休战诏书,当着二十几万大军的面,昭告天下,与墨国休战,并承诺五年之内不兴战事,不侵踏墨国领土分毫。
听到诏书的时候,全军欢呼沸腾起来。
全场十几万墨国大军齐呼:“天道不可失,仁义不可灭!”呼声一遍又一遍,久久不停,把正国几个使臣吓得腿直哆嗦。
就连记恨朱玑的三皇子正季言也为之动容,但是父皇许了五年休战,他既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父皇肯妥协换回自己,结束朱玑对自己的软禁,自己重新获得自由;难受的是,自己所遭受到的耻辱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得报,五年,五年过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而这五年自己的处境将会如何难堪?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朱玑,奇怪,这个奸人为什么还是一副淡淡然、冷冰冰的样子,得偿所愿,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正季言注意到,场上的士兵比上次祭奠时又多了几万,看来朱玑又补充了兵力,如此短的时日,无声无息的,居然又补充了几万人马,这人还真是厉害!
正季言心中时常有个感觉,也许重新再给他三十万,自己也不见得能打败这个人。难道今生就要这样了吗?背负着耻辱?
不!一定不!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他!一洗身上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