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朱玑的要求,次日清晨先放正季言,等正军退至正国边境,再放五万将士,所以正国使臣还得再耽搁到次日。而朱玑之所以这么要求,只是为自己这方争取更多地时间布置。
朱玑又以打仗时期死伤太多,不宜大摆宴席为由,不再特意招待几位正国使臣,只命了陈欣润及几位将领简单设宴招待。他自己则缩在卧房守着正季言,以防横生枝节。
吃过晚饭,正季言坐在一边发呆,终于要回正国了,不知怎的,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惆怅,难不成自己已对与朱玑那个奸诈小人谩骂上瘾了不成?正季言立即在心里否定这个无稽想法,一定是害怕回去面对那些异样的眼神,所以才想缩在此处。
一定是这样。
“奸污小人,说说看,你准备如何把本王交还回去?”正季言一直想问,却一直又没问。
朱玑斜睨了他一眼,冷冷淡淡说道:“你不用知道。”
“事关本王,为什么本王不能知道?瞧你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是不是很紧张我啊?连半步都不敢离开。”正季言挑衅地讥笑道。
朱玑仍然淡淡的,“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自觉性。”
“你……”正季言又吃瘪了,脸胀得微微有些发红。
一般几个回合之内,正季言必吃瘪,朱玑想想,心里觉得有点乐。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能说,这次逮到正季言居然激发出自己这方面的潜能,太神奇了。要是墨宇丘看见了,会不会也觉得很惊讶?想到此,朱玑脸上有了一丝暖暖的笑意。
正季言看见朱玑眼里释放出柔和的光茫,一愣,然后下意识觉得那阵柔和刺目的很,便冷哼了一声,倒在床上,背对着朱玑准备睡觉。奸污小人!
过了一会儿,听朱玑说道:“你带来四十万大军,死了三十来万正军,还剩五万,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不如我给一些补偿?”
正季言听此微怔,然后坐起来,想反讥回去,但是抬头看看朱玑,不像是开玩笑,而且据他这些天的了解,这个人从不开玩笑,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他能补偿什么?
“如何补偿?你能补回我三十万大军?”
朱玑一本正经地答道:“这我肯定做不到。”
正季言嗤笑道:“看我如此,你过意不去了?原来你也会内疚?”
“内疚?你正国将士失了天道,凭什么我内疚?”
“那你为什么补偿我?”
“因为你恨我!”
“原来如此!你怕了?”正季言有些明白朱玑的心思了。
“可以这么说。”朱玑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正季语继续讥笑道:“哦……原来不仅是奸污小人,还是胆小鼠辈!你无非就是怕我以后寻机起兵再攻墨国?”
“的确如此。”朱玑如实回答。
“我一个战败被俘的皇子,你怕我作甚?”
“没听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么?只要活着,任何可能性都有。”朱玑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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