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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枝桠上的永昼抱着右膝,吹起一声尖利的口哨。
“没错,就是这样!
多拉蒂!
砸他的脸!”
坐在旁边的极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正陷入苦战的塞拉菲娜.多拉蒂,突然搞不清楚自己该要为谁欢呼──既然永昼叫了塞拉菲娜的名字,那么她是不是该喊路迦来抗衡?
被叫到名字的人稍稍分过神,攻势一滞,便被对手抓着破绽进攻。
她有点狼狈地跳后两步,退出路迦的攻击范围,转了转指间反射着雪光的匕首。
她衬衫下摆束得并不牢固,动作时掀起了一角,露出了腰上缠了数圈的绷带。
路迦挽过一个剑花,为她留出喘息的余地,下一刻便继续追击。
塞拉菲娜.多拉蒂的动作说不上标准,但短匕单用时可以近程攻击,数把并用的话则可以作远程投掷,只要准头够好,伤敌不是难事。
他眯起眼睛,看向她指间的银芒。
如果他没数错的话,那已经是塞拉菲娜.多拉蒂拿出来的第四把匕首了,天晓得她还有多少藏在身上。
似是要回答这个问题,金发的女孩双手交叉着绕到背后,再把十指现于人前的时候,一手已夹着两把短匕。
它比起真正的飞刀要更长一些,宽度却相约,刀刃呈暗银色,上面浅浅一道血槽,尖端却锋利得轻易便能见血。
她看起来像是马戏团里的女刀手,却要比后者危险太多。
塞拉菲娜.多拉蒂扬起了手,第一下攻击却不是飞向战圈之内的路迦,而是掷向正在树上看戏的永昼。
从一开始他便已经在开声骚扰两边的人,当路迦占上风的时候便喊“砸断她的鼻子”
,当情况有利于她的时候却又催促她去盯着脸出刀。
再没有比他更烦人的观众了,更何况这不是一场表演。
她从未说过,但此刻已竭尽全力应战,路迦与她的差距太大,只需要一个小错误,对方的剑尖便会抵上她喉间。
龙族少年抬起一边眉毛,面对破空而至的匕首,徒手便将它截停。
极夜发出一声惊呼,又在永昼翻过手掌的时候掩着了嘴──他的确是握着了刃身,手上却没有一点伤痕。
少年有点得意地勾起唇角,向塞拉菲娜扬了扬匕首,“没收。”
她咬了咬牙,除却之前给了极夜的那一把,她身上的六把匕首已经全部用上了,路迦仍然未呈败象,甚至愈打愈是流畅。
战局开始拉锯起来,她却没有能够打持久战的体力。
眼看路迦明显还有余裕,塞拉菲娜把手上的武器全部扔下,向他举起双手苦笑道,“好了,我投降。”
塞拉菲娜.多拉蒂拉上了浴室门,将一室水气锁在里面,刚转过身来,便对上了极夜的目光。
銀发女孩坐在床边,身侧是她洗澡之前准备更换的衣服。
塞拉菲娜抬眼看了看她的表情,解开身上的浴巾,语调里不无惊讶,“我以为妳早就到楼下吃早餐了。
不饿么?都十点多了。”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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