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服食过春风渡,之后迷迷糊糊的被他拖到榻上吃干抹净,是以对于这种感觉,她不算陌生。
但这次似乎比上一次要强烈的多。
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中了招?!
许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景佑帝状似好心的解释道,“朕猜你一定很好奇自己怎么会中了圈套,你虽然足够小心,但到底于宫中之事没有经验,其实太后邀你前去用膳,那膳食并无问题,茶点也无问题。
有问题的,是宫女不小心洒到你身上的那杯。
当然,仅仅是一杯茶尚不能成事。
太后殿中还燃着一种香,相当于药引,混在了药香气味当中,不易分辨。
而当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便会出现如今这种效果。”
因着湿衣裳一直被她穿在身上,是以她便一直能够闻到那股淡淡的茶香,加上方才在太后宫中已经吸入了那种香料,此刻便起了药效。
“朕好心提醒你,这药不比其他,无药可解,除非”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任谁都能猜到是什么。
除非与人行鱼水之欢,方才能解。
“若你想指望傅云舟来救你的话,朕看还是算了,他如今只怕是自身难保。”
他已派了人去东宫刺杀。
倘或傅云舟自保,那就证明他没有受伤,欺君之罪足够剥去他的太子之位。
而他若是真的受了伤卧病在榻,那就只有被杀的份儿。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他都分身乏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来救她。
沈清欢紧紧的攥着拳头,想也未想便转身离开。
事已至此,已顾不得许多。
什么礼仪、什么尊卑,景佑帝若要对他们治罪怕是有成百上千个理由等在那,既然如此,她似乎也没必要那般小心翼翼了。
见状,景佑帝皱眉冷哼了一声,如他之前所言那般用匕首飞快的划伤了手臂,随即将匕首丢到了地上,大声喝道,“来人!护驾!”
话音方落,便见两队禁军冲进了御书房。
为首之人,正是禁军统领,桓温。
他进殿之后一瞧这般景象,整个人都不禁愣住了,“陛下太子妃,这”
“太子妃意图行刺,立刻将人关起来,日后听审。”
“是。”
眼瞧着沈清欢被禁军的人带走,景佑帝的视线还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他在等。
等她改变主意,那样他自会救她。
可既然她执迷不悟,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他贵为国主,连他都得不到的人,别的人也休想得到!
方才走出御书房,她便紧紧抠着自己的掌心,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桓温说,“桓大统领,我素日身子不好,恐天牢阴寒受了凉,烦请让我回东宫去换身衣裳,这衣裙已湿,再穿下去怕会染上风寒。”
“这”
“我人已在此,又不会逃跑,况我所请乃是情理之中。”
“太子妃,这委实有些为难卑职了。”
“我听闻当日在猎场有刺客行刺,桓大统领护驾不周险些被陛下惩处,还是贵妃娘娘为你求了情,便是冲着这份恩情,你也不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