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清欢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桓温不禁有些无措。
他只是一介粗人,若是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话,当日在猎场就用不着昭容贵妃来帮他求情了。
也正是因为他心思简单,景佑帝才如此放心将护卫宫城的职责交给他。
却说桓温见沈清欢面色微红,神色略微有些不对劲儿,只当她身子病病歪歪的被他们这个抓人的阵仗给吓到了,心里也不禁犯了合计,暗道这毕竟是太子妃,倘或真的在下狱之前就出了何事难保太子殿下不怪罪!
如今当家做主的是陛下,但将来可是太子。
况且就像太子妃自己说的那样,她只是会去换身衣裳又不会跑了,纵是太子殿下有心包庇,那就是他们一家人的事儿了,陛下自会有所决断。
这么一想,桓温便大大方方的放行。
“太子妃有要求,卑职不敢阻拦,不过须得卑职与您同去。
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太子妃体谅。”
“多谢。”
“卑职不敢当。”
话落,沈清欢扶着蝶影的手快步朝东宫走去。
感觉她掌心热的发烫,再瞧她脸色不对劲儿,蝶影便心思活络的想到了什么。
她深深的垂着头,压低声音道,“太子妃,多有得罪。”
说完,她竟忽然一把抱起沈清欢就往东宫冲。
桓温都看愣了。
心说这唱的是哪一出儿啊?!
蝶影轻功不错,眼瞧着人都要跑没影儿了,桓温方才在手下的提醒下恍然回过神来,立刻飞身追去。
不过他并未追多远,因为蝶影停下了。
不远处,傅云舟持剑而立,冰冷俊美的脸颊上溅了几滴血,手上也染了血迹,从剑柄滑到了剑刃上,再顺着剑刃一滴滴的落到了青石板铺就的砖地上。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砖缝里便满是鲜血,像一条很小很小的河。
他同往日一样穿的是一身黑衣,看不出染了血,只有用金线织就的蟒纹那里才可见一抹艳红。
他沉默的立于天地之间,那一瞬,远空都好似变了色。
沈清欢怔怔的望着他,内心很是震惊。
“傅云舟你”他不是还在假装受伤吗,怎地就这般出现在人前了?
“欢儿,我在呢,别怕。”
他弃了剑,轻轻拥她入怀。
沈清欢更诧异了。
方才乍一瞧他这般模样,她只当他又是入了心魔,却不想他神智犹在。
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她的耳侧,傅云舟搂着她,甚至没让她看到他的口型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在被他抱起离开之际,有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逆着他们的方向朝桓温那行人而去,速度之快有如破风之矢,带起的疾风中飘散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她的鼻息间,挥散不去。
她不知是别人的,还是傅云舟身上的。
脑子里乱哄哄的容不得她细想,身体的感觉也越来越异样。
傅云舟没带她回东宫,而是去了太子府,只是沈清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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