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嘟囔道:“所以,所以老身便买了一点薏米喝。”
“哦?”
安以绣尾调上扬,淡淡看着林婆,让林婆更是拿不准安以绣的心思。林婆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角卷了卷,然后指了指自己胸口:“对啊,所以老身就喝了薏米,夫人,现在想来,这事确实是老身做的不对,就算是脾胃不好,脸上有水肿,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应该等夫人
顺利生产完之后,老身回了家再慢慢喝薏米粥调理的,断然不该这般鲁莽,夫人您放心,老身这就回去把那袋剩下的薏米给扔了,省得到时候夫人服用了,那可是不好的事。”
说完这番话,林婆就准备转身离开,似乎一刻也不想在安以绣的厢房之中呆着。
安以绣冲白无常使了个眼色,指着林婆,让白无常将她拦下来,白无常一步跨上去,伸手将林婆拦下:“留步。”
见白无常还不肯放过自己,林婆有些急了,在原地跺了跺脚道:“这位姑娘,你是要做什么?老身都说老身回去将那薏米丢掉,你还拦着老身作甚?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好好伺候夫人么?”
林婆开始以长辈的姿态训斥白无常,但白无常是什么人,她可是悬命阁魅组成员,见过多少大风大浪,手上也沾染着不少人命,又怎么会害怕林婆这个手无寸铁的平常老百姓。
听到林婆颐气指使,白无常面色也多了几分冷意。
她是阎王的人,此生只听阎王的命令。
更何况,这林婆还带了薏米进入后厨,谁知道她有没有把那薏米偷偷给阎王吃下去,这个林婆就是个潜在的坏人,她凭什么对这个林婆好脸色?
想到这里,白无常身上无端多出来一分杀意:“我如何做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给我好好站着。”白无常平日里态度倒是温和,任谁和她说话都嘻嘻笑笑,林婆便以为白无常是个好拿捏的,索性便拿白无常开刀,以为白无常会因为害怕她的语气而放了自己,却没想到这是个硬茬子,自己一脚踢上了硬
石头。
突然转成严肃状态的白无常气势凛然,让林婆不明白,这好端端的小丫头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母夜叉,在白无常的杀气笼罩下,林婆刚刚凝聚起来的威严瞬间消散成灰。
林婆脸上堆笑看着白无常,伸手就想抓上白无常的袖子拍拍她,但白无常的速度就算是杀人也只在一眨眼的刹那,她如果不想让人碰到自己,那林婆定然是碰不到她的。
所以,在林婆还没有回过神的功夫,白无常就已经将手抽了回去背在身后,只有那一双眼还冷冰冰的看着林婆。
安以绣一直坐在椅子上,将林婆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直到林婆无奈的将视线投向她这边,她才淡声道:“索性林婆你也没有什么事,不妨就来这边留片刻吧,笙玉,给林婆赐坐。”刚刚安以绣就给林婆赐过一次坐,但林婆因为安以绣一番话而激动的站起来,如今,安以绣又给林婆赐坐,林婆没有刚刚那般好的底气,并不想坐,却被白无常强制性的压在椅子上:“让你做你便坐,否则你便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