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下之意就是:有那个香囊装着血凝珠,也不一定能让礼物变得上乘多少……
听到沐渊白如此说,安以绣脸色微僵,睨了墨子鲮一眼,松开挽着他的胳膊,从鼻子里哼出一气:“王爷既然认为我的女红不好何必还要和人争抢?”
“但我就喜欢娘子做的东西,说来,你还没有给过我任何定情信物。”
安以绣立刻明白沐渊白的言下之意,跟着答应:“回去立刻给王爷补上。”
听到安以绣此言,沐渊白才算是作罢,那个香囊被墨子鲮拿去也无妨,不过是小家伙做的一个失败品罢了,小家伙是他的人,只要他想要,小家伙能给他做一百个香囊,也不差那一个。
自从收到安以绣的香囊,墨子鲮不像之前那般冰冷着脸,甚至在看到殿中舞剑的戏子,还会抬手鼓掌甚至让他身边的太监赏点金子下去。
北魏大臣纷纷诧异他们皇上的改变,怎么皇上忽然之间就变得如此……开朗?
沐渊鸿一直注意观察着安以绣和墨子鲮,见到墨子鲮如此明显的变化,更是明白他为何如此大变,冷哼了一声,招过林德道:“林德,赤一准备好了么?”
林德眼珠子转了转,跪在沐渊鸿身边,和他小声道:“皇上,那老奴现在出去看看?”
沐渊鸿不着痕迹的挥了挥手:“去吧。”
林德急忙起身,弓着身子退后几步,随后直起脊背往殿门口走去。
沐禹宸看到林德出去,飞快往安以绣那边看了一眼。
她正拉着沐渊白的胳膊,用手挡着嘴边,不知道和沐渊白说什么,但可以从她微微向上勾起的嘴角看出她此刻很是开心。
沐禹宸收回视线,撩起衣摆跟着起身要往外走,却不料被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衣袖,随后响起让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宸儿,你去哪儿?”
是他父皇在和他说话。
沐禹宸顿下步子和沐渊鸿解释:“父皇,儿臣内急,想去一趟东厕。”
沐渊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用只有沐禹宸能听到的声音道:“内急?那也给朕憋着,等到林德回来你再去。”
沐禹宸面无表情,只好重新坐回座上,看着桌案上的金质果盘,拿过一颗圆润的提子在手中,仔细拨开那提子的皮,提子皮薄且不易拨。
沐渊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在一旁道:“别以为真不知道你是为了那安氏女探查情况,你是朕的儿子,是西凉以后的皇上,而他们,是你的敌人,你最好死了那条心。”沐禹宸垂下眼眸,宫殿内的宫灯将他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片阴影在脸上,在沐渊鸿最后一句话说完时,他不经意间手指一个用力,将手中快要剥好的提子捏成几瓣,提子香甜的汁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到
手腕,滴滴落在桌案上,仿佛是心中泪。敌人么?不,他永远不会和她成为敌人,倘若他最后成为西凉的皇,就算她要这江山,他也愿意双手奉上,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