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碑胡同,乃东城皇城边的一个胡同,那里最出名的,便是那里的赵国公府
此案若果真牵扯到赵国公府,那,就果真要捅破天了!
贾蔷却淡淡道:“胡夏,你说甲去了石碑胡同,那人呢?”
胡夏抱拳道:“回侯爷,人高爷正在追着,您放心,跑不了!不过拉甲的马车不是从正门进的赵国公府,是从东北向角门进的,下面人估计,那是赵国公府厨子进出的门。”
这番对答,却让牛继宗隐隐咂摸出些味道来,他狐疑的看向贾蔷,道:“蔷哥儿,此事莫不是”
若无提前预备,这种谋刺暗杀,还能看到凶手卸甲,还能看到人手接应,还能继续吊着追踪?
可若提前预备
那今晚就实在太球攮的过瘾了!
这是要开始动手了么?
“出发,兵发石碑胡同,赵国公府!”
贾蔷一磕马腹,战马往前蹿出。
牛继宗使劲喘息了两口后,回头看了眼不少眼神闪烁,想打退堂鼓的人,破口大骂道:“野牛肏的,今晚上谁敢拖后腿当逃兵,老子先带人砸了他家,往后开国一脉,再没他容身之处!全都给老子跟上!”
一通大骂后,原不想和元平功臣彻底撕破面皮的人,也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石碑胡同,赵国公府。
今天贾家盛况,早就在传遍了整个神京城的勋贵圈子。
尹家对贾家另眼相待之事,让许多人心情很不是滋味。
赵国公府,老国公姜铎最近便以骂林如海、贾蔷这对翁婿来下酒。
甚么阴险狡诈啊,甚么厚颜无耻啊,甚么卑鄙龌龊啊
骂完林如海和贾蔷,再继续骂姜家儿孙。
“老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一窝子蠢猪!”
连素来最让他宠爱的幼孙姜林,都挨了不少骂。
不骂实在气不平,当初养心殿内,被林如海和贾蔷这两个老阴逼、小阴逼给阴惨了!
隆安天子虽然嘴上说没有将那些关于姜家掌军权,在军中称王称霸的话当真,可实际上,姜家往后再想掌京畿兵权,就难喽!
等今上大权在握后,说不得连边军里的姜家人,都要被一一拔除!
姜铎经营了大半生的根基,怕是全都要毁了!
正当老头子一边吃酒,一边骂林如海和贾蔷下酒时,忽地,赋闲在家的姜保忽然带人进来,看着姜铎沉声道:“父亲大人,出事了!外面来了兵马,围了国公府!”
姜铎闻言,手一抖,酒盏里的酒倒了一地。
他们这样的权贵人家,不怕惹上官司,不怕金銮殿上被人弹劾,就怕禁军、绣衣卫围府。
不过随即这位活成精的老国公就皱起眉来,摇头道:“没道理,不应该啊!”
姜家坐镇军方,为朝廷稳住各部起到莫大作用。
即便飞鸟尽良弓藏,可眼下开国功臣那一群烂泥远还没立起来,这个时候动姜家,没道理啊
就听姜保怒声道:“父亲,不是宫里派来的兵,是宁国府贾家那位竖子,带了兵马司的腌臜东西,前来堵门了!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这般放肆!”
姜铎闻言,心里先是海松了口气,随即就是勃然大怒,老眼瞪着姜保骂道:“球攮的下流种子,老子怎么生了你们这群畜生!话也说不清!还有,我不是让你们这二年都夹着尾巴做人么?就是屙屎,也把屁给夹回去!谁又在外面给老子惹祸了?”
这时姜家在府上的儿孙都过来了,听到姜铎发怒质问,一个个都莫名其妙。
他们不是不知轻重的,林如海和贾蔷在宫里说了那样的诛心之言,眼下姜家怎好轻易乱动?
唯独姜林,面色变了变,低下头去
姜铎人老成精,一下就看出了姜林的异样,他白眉紧皱,简直不相信这个素来为他看重的小孙儿,会做出甚么蠢事来,他颤巍巍的走到姜林跟前,盯着他。
姜林心里发虚,抬起头来,看向姜铎,挤出一个笑脸,道了声:“祖父”
姜铎想不通,道:“你这小畜生到底做了甚么?又惹出这样的麻烦来。你惹谁不行,惹贾家做甚么?他家眼下正兴,捧高踩低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你才从顺天府大牢里出来,我和你老子轮番同你说话,让你稍安勿躁,说,你到底做了甚么名堂?”
姜林忙道:“孙儿真的甚么都没干”
姜林喝道:“甚么都没干,人家吃饱了撑的,带兵来围了府上?再不说,到时候你莫怪我这个祖父,不救你!”
姜林闻言怕了,吞了口唾沫道:“祖父,孙儿真的甚么都没干,就是王杰昨儿来寻我,问我借了那副收着赏顽的重甲装具,也不知怎地,刚才急急派人用大车送了回来”
“王杰?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姜铎皱眉问道。
姜保沉声道:“是雄武侯王德之子,如今在大皇子宝郡王麾下当个校尉。”
姜铎闻言面色骤然一变,扬手一拐杖呼到了姜林脸上,骂道:“老子肏头猪生出来的玩意儿都比你这畜生强!你有没有脑子?大皇子带着王德的砸种儿子就在兵部当差,会少了重甲看?你他娘的,老头子我真是瞎了眼了,生出你这么个畜生!来啊,给我先绑起来!”
老人虽已经佝偻瘦弱,但一言之下,立刻有府上亲兵进来,将垂头丧气的姜林捆起,一众姜家人,簇拥着姜铎往大门而去。
虽只十几个姜姓,然气势之盛,却比开国功臣那一众乌合之众强的多
ps:还有!今天豁出去了,非干完这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