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院门关了,谁来都不见。
“是。”珍玉明显松了口气,“才刚奴婢瞧见许多下人走动,可见山庄中已有朝臣知道消息了。”
“嗯。”傅萦伤感之余又觉得不妥:“二皇子知道这件事就这样宣扬的沸反盈天的,皇上倒下的阴霾还没散,京都又出了事,不是明摆着告诉朝臣天下不太平么。”
“许是突然出事,二皇子也慌了神吧,毕竟四皇子是二皇子的胞弟。”珍玉圆润脸上又有了悲切之色。
傅萦靠着引枕坐下。慢慢的颔首,眉头却越皱越深。
二皇子至今的表现都很微妙,皇帝中毒,没见他急忙火燎的去想法子调查凶手寻找解毒方法,关心的却是都城和避暑山庄两边留谁坐镇。四皇子出事,又不顾影响的立刻张扬开来,且不说有没有考虑过为了皇后的心情而隐瞒,就是不想隐瞒此事,也没必要这样扬铃打鼓的折腾开。
现在整个山庄的人估计都知道京都出了事,不知道确切真相的那些人只靠猜测或许还会脑补的更凶,情况分明是在二皇子的促使下变的更糟了。
傅萦发呆了一上午,午膳时间萧错也没回来,只让阿圆来告诉一声让她自己用,午歇时间傅萦也睡不着,做女红没趣儿,看话本看不进,就连吃零嘴小食都吃不下,一会儿想着朝政这样情况萧错该如何应对,一会又想万一有人将屎盆子扣在萧错头上该如何是好。
如此纠结着,不知不觉便到傍晚,天色暗淡下去时,有人叩响了院门。
傅萦听见叩门声便坐直身子,推窗往外看去,珍玉带着小宫人去应门,却不是萧错回来,而是个陌生的婢女,那婢女后头站着个天姿国色的美人,是庞小姐。
院中的糖球瞧见傅萦开了窗,“喵”一声跃上窗台,直接跳进了傅萦怀里。
傅萦被软绒绒的小家伙扑了满怀,索性关了窗懒得再理会外头。
她担忧萧错尚且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搭理一个构不成威胁的“情敌”?
庞小姐在傅萦推开窗扇时就已背脊挺直的看去,谁知她竟连个眼神都没给,待猫儿跳进去又关窗了。
她明显是为了叫她的猫,不是因为她……
庞小姐觉得自尊受挫,也不想在求见傅萦,转身便走。
珍玉看人走远了才啐了一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吩咐人关门。
谁知珍玉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低笑:“什么天鹅肉?谁是天鹅啊?”
一回头,却见萧错提着阿圆领子的手刚松开。
阿圆拍着胸脯脸色煞白的道:“王爷,求您下次别翻墙了,有门儿不走翻墙做什么啊!”
“那下次爷自己翻墙,你走门吧。”萧错快步往屋里去,“王妃没用膳呢吧?预备晚膳来。”
阿圆苦着脸道是。
傅萦听见动静,正抱着糖球下地:“皇上那里怎么样了?”
萧错大步而来,随手将糖球拎开,又拉着她去脸盆架子旁洗手,“皇兄情况稳定了些,虽还昏迷,但情况好歹稳住了。只是皇嫂不大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