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纲常又一次来到金太阳房中献殷勤,“宝贝,你在家里闷的慌吧?等会我们要去大同寺庙烧香祈福,你要不要与我们一道同行?”
温纲常虽然没有一颗慈悲心肠,却有一颗向佛的心,可能就是因为坏事做多了,才更加想为自己积德赎罪。
生活中总有许多这样的人,一面害人,一面说着我不是故意的,企图这样来减轻自己害人的报应。
放在之前,金太阳会毫不客气的断然拒绝,她从被强行带到温家来的一天,就从未给过温纲常好脸色,更不会与他出席任何活动,并不是害怕温纲常的醋坛子老婆,而是不屑于他们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为伍。
然而现在,她却微笑着答应了。
“好。”
温纲常大喜过望,没想到一夜之间,金太阳就想明白了。
他尚还记得昨晚,自己醉酒后跑来她房间,想试图与她亲热,却再次被她以命威胁而拒绝,他当时很生气,就手指着她脸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把你弄过来,就没打算再把你放出去,你想再从这里出去,趁早死了这条心,墨尔本我就是王法,没有人敢帮你从这里救出去,如果你再这么不识好歹,那就等着老死在我温家!”
金太阳完全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开始她曾数次报警,但警察一听温纲常的名字直接就挂了电话,她求助无门,也知道了在这片土地上,温纲常一手遮天。
也是从那时起,温纲常没收了她的手机,她断绝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现在不一样了,直觉告诉她,那不是不靠谱的男人,他既然答应了自己,就一定会有办法帮自己逃出魔窟。
这次会顺从,也是她计划的开始,她要从这个时候起,博取温纲常的信任,让他对自己不再那么警惕。
温纲常的老婆其实比金太阳只大不了五六岁,年龄的悬殊证实了她也不是温纲常的原配,在她之前,温纲常已经离婚数次,她不过是他其中一个出轨的对象罢了。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对金太阳充满敌意,因为自己现在面临的处境正是当初前一任温太太的遭遇,好在这个女人誓死不从,不然说不定自己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想当初温纲常对自己迷恋时,毫不留情的将前任太太休妻,然后把自己八抬大轿迎娶进了门,现在的金太阳不就是那时的自己,以温纲常如今对她的迷恋之心,她的一句话,自己可能就要从皇后的宝座上离开,变得一无所有!
所以她恨,恨之入骨,恨不得她死。
一行人到达大同寺庙,烧完了香去抽签,她将抽中的签递给了对面的僧人,
温纲常和夫人还跪在佛像面前,嘴里念叨着什么,外面围了几十名保镖,据说每次温家要来庙里烧香,这座庙就会被整个封锁,弄得像皇帝驾临一般。
不过也差不多,温纲常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不就是犹如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小姐。”
她还在失神,对面的僧人忽然将刚才她抽的签纸递了回来,她疑惑的接过,却发现已经不是刚才的文字内容,只见一张细细的纸上,写着几个字:“到太和院诵经。”
金太阳诧异的抬起头,僧人用眼神示意她什么也不要说,她就将那张纸顺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炉里。
似乎明白了什么,金太阳什么也未多问,便起身走向一旁,待温纲常祈福完,她径直向他走过去,“我想到太和院诵经。”
“诵经?”
温纲常对她的提议感到诧异。
“是的,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确定你只是诵经?”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镇定自若理直气壮,“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一旁观看。”
哪有别人诵经祈福还在一旁观看的道理,这是犯了大忌的,尤其是一心向佛的温纲常更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想起来要诵经了?”
“我最近常常做恶梦,刚才向僧人请教了原因,僧人指点了我。”
温纲常想了想:“那好吧。”
不出金太阳的预料,她刚一走进太和院,一大批保镖便将太和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即便她是长对翅膀,也休想从里面飞出去。
反锁了房门,她步伐轻盈的向殿内走进,目光搜寻着里面的动静,正在她观察之际,肩膀被人从身后轻拍了一下,她猛一回头,脱口而出:“是你?”
“是我很惊讶吗?”
金太阳确实很惊讶,指着门轻声问:“你怎么进来的?外面都是保镖?”
“我早就在这里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收到那张带有暗示的签纸?”
“那位僧人……”
“他是我的人假扮的。”
“你胆子真够大的。”
“不大怎么混江湖。”
温启指了指内室:“我们进去说吧。”
两人进到内堂,他表情严肃的说:“自从上次闯入温宅被发现后,温纲常现在有了防备之心,再想混进去十分困难,现在就需要你我内外联手了。”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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