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相救!”
少年郎握着叶铭的手,站了起来,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叶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表现太多,只是收回手,退后一步说道:“无须客气,只是不知兄台为何会被这恶狼追杀?。”
“唉,说来话长……”少年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少年郎叫做李修文,本是白云镇上一巨商独子,只是前不久科举落榜,被父亲狠狠的臭骂了一顿,被禁足在家整日读书。
这日子一过就是一个月,好不容易可以出门了,他便带着弓箭独自来到这梯田山中狩猎,好去去这连日来的苦闷心情。
只是他哪里知道,这猎没打成,倒是遇到了一只凶狠的恶狼,立刻便被吓得连弓箭都丢了,一路逃到了这里,幸好遇到了叶铭,要不然恐怕就只能死于狼口了。
…………
梯田山一颗巨树之上,那名老道士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直直立在一片尖尖树叶之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收在眼底,忍不住说道:“才过去一夜,竟然就懂得如何使用灵力,无师自通,天赋绝佳!”
“好好好,路见不平,行侠仗义,老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哈哈!”老道士摸着胡须,不停赞叹。
…………
前往白云镇只有一条路,李修文的马早就不知去向,只好徒步跟着叶铭一起走。
路上他抱怨不停,并且执意要拉着叶铭去他家中坐坐,好酒好茶款待一番,以表达感谢之意。
李修文性格随和,神经还有些大条,明明刚才还被恶狼追的尿了裤子,现在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早已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在这个世界,虽然其中种种与地球古代有着相似之处,但也不完全相同。
在地球,年满十四之后,家中长辈就会给晚辈取个表字,而这方世界却没有这样的规矩,名字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就决定,一生之中也就只有这一个名字,并没有其它的称呼,表字自然也就不存在。
两人之间也都是一直以姓名相称,只是还不太熟悉,于是就有些客套,在姓名之后加了一个“兄”字,以表尊敬。
一路上,李修文说着家中的一些事情,埋怨着家父对他如何如何不好,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叶铭当成是外人。
而叶铭在这样神经大条之人的面前,也就渐渐放松下来,说起话来没有了那么多束缚,似乎回到了在地球时候跟朋友之间闲聊一般,时不时的还会冒出一些只有自己才懂的地球词句,惹得李修文频频发愣。
不过随着他一番解释之后,李修文则是拍着大腿,大声说道:“妙啊,真是太妙了!”
哪怕是损他的话,在李修文听来也是觉得十分精彩,一个劲的称赞,并且执意要拉着叶铭去他家好好畅谈一番,并且还说要跟叶铭学学这些新颖的词语,日后好在他人面前显摆一番。
叶铭无奈一笑,拗不过他,最终只好答应下来,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而且寻找差事这件事,说不定还可以让眼前这人帮帮忙。
只是这天不遂人愿,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不消一会便下起了大雨。
叶铭并非第一次前往白云镇,知道不远处有着一处寺庙,只是佛道没落,寺庙自然沦为了一间破庙,叶铭则是带着李修文前往破庙避雨。
…………
当他们来到寺庙之后,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寺庙破败不堪,门前完全被半人高发的野草覆盖,叶铭抽出铁剑将那些杂草除去才得以进入庙内。
庙内的景象却是更加破烂,似乎曾经刻意被人毁坏过一般,殿内的佛像早已不存在,只留下一个痕迹显示着这里曾经是摆置巨大佛像的地方,地面铺着砖石,不过缝隙中却已经是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叶铭提剑将那些杂草除去,清理出了一个位置,随后又在里面一番寻找,果然找到了点火用的工具。
架起火堆,两人坐在了那里,黑兔子依旧待在叶铭的肩膀上不曾离开过。
叶铭则是望着火堆,心中一阵唏嘘,想当年佛道才是最得人心,即便是偏远乡村里的寺庙,香火依旧是十分旺盛,只是时至今日却落得这番下场……
寺庙墙壁上有着好几处破洞,大风夹杂着雨点打了进来,不过好在他们坐在中心处,那些雨点淋不到他们,只是那风却是很大,险些就要将火堆吹灭,叶铭则是赶忙又加了一些柴火,好让火势再大一些。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这风吹的,还真是有些冷……”李修文抱着双臂搓了搓,抱怨了一下天气无常,又转头看向叶铭肩头的黑兔子,说道:“这只兔子是你自己养的?怎会如此乖巧,一直安静待在你的肩头,竟不曾动作过,真是稀奇!”
李修文说着伸手过去,就想将黑兔子抱下来,哪知它却是一蹦离开叶铭肩头,落在地上对着李修文一瞪眼,龇了龇那对大门牙,随后就躲到了叶铭身后,似乎对他十分厌恶。
“额。”李修文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心中同时感到不忿,被那只恶狼追就算了,怎么连一只兔子都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大少爷啊!
“呵呵。”叶铭轻轻一笑,说道:“修文兄莫怪,这只兔子并非我所养,只是无意间遇见而已,对于它我也有颇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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