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陷害事件自是圆满解决了,我青冥教不但没有损失,还立了威望收买了土地和人心。№ 回到总坛大殿,我皱着眉对王铁道:“那条疤怕是褪不掉了。”
我捅他一剑,伤口不深,又立即用上了极品的外伤药,伤口立刻开始结痂,但戚叔叔又用了许多古怪药材修饰了伤口,硬是将其做成了治疗了五六天的狰狞刀伤。
他却毫不介意地笑笑:“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褪不掉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这也是给我的一个教训。倒是多谢教主挂念了。”黑红的笑脸依然朴实醇厚,但我知道,这个少年经此一事已然长大数岁,再也回不到当年了。方才正门关闭的时候,我看见他深深地看着喜儿,似是要将她的一切牢牢地印进脑海,亦像是逼迫他自己将那个女人从此忘却。、
我不想去理会他对喜儿的看法和喜儿之后的结局,只不置可否地挥挥手,示意他先下去休息,希望他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而对女人心生厌恶。
“教主,”马骐骥上前,“属下等办事不力,又让那人给跑了。”
“这么能跑啊。”我嘴角毫不掩饰地滑过一丝冷笑,看到马骐骥脸色一颤,继续道,“既然守株待兔都不行,那便请君入瓮吧。马领,你去给所有分坛的坛主请帖,请他们下月初三,姑苏楼外楼一聚。”
楼外楼是四层建筑。 ? 第一层是普通厅堂,连通的第二层是包厢雅座。而第三层却是与楼下两层隔开,是更为高级宽敞的包厢。不仅可以做宴请,会客,休息之用,装潢也更为华美,并且每一间都有不同风格特点。第三层的中心空地培植着各色名花异草,围拱着一块中心舞台。舞台上每天会有三场演出,或是琴曲,或是歌舞,或是杂技,甚至西域的戏法。客人若喜欢,便可卷起丝帘观赏,若是不喜,亦可放下软木卷帘,隔音效果也是甚好的。而顶楼则是一间大包厢,便是我上次招待元吉的那如真似幻的人间仙境。这次宴请各位分坛坛主的地方,自是顶层不提。
而现在,我身着一套浅碧舞裙,梳着妩媚的髻,戴着朦胧的面纱,一身舞娘的打扮正站在三层的中心舞台上。楼外楼里里外外皆是我青冥教的人,如同一张天罗地网整个地围住了楼外楼。而根据线报,目标任务正在三层的厢房里,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锦衣公子,以及四护卫。这一次,这家伙插翅难逃了。
身后古琴声起,上古珍品绿绮的音色如此的纯净美好,于这乐声之中,我杨柳细腰,转折起舞。俯、仰、转、折、掠、抬眉、勾足、拂袖,每个动作都精细入微,每个动作都巧妙从容。辗转腾挪临空蹈虚之间,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柔美而不失旖旎。一舞作罢,我相信这一支折腰舞已让在座所有人为之折腰。
因为不想让人现这个舞娘有武功,整支舞蹈我都未曾调动内息,如今不由得气喘吁吁。楼外楼负责三层的掌柜上前轻轻道:“姑娘,这四间厢房里的客人都请你前去一会呢。”他亦是我青冥教的人,自知我身份与这次行动,但为以防万一,仍是不敢称我教主,如今他的表情尤为怪异。我望了望四周,倒都是些大人物啊,虽想我进去作陪,但也自矜身份,甚至没有人打起丝帘看我跳舞的。于是我道:“那便请掌柜的去拿几罐我们楼外楼特制的消食茶叶来,容我赠与各位大人赔礼吧。”这般状况,于情于理舞娘自然是哪家也不陪的。
于是乎,我拿着精巧的竹筒一家家的见过,特意将目标人物的厢房放在最后一个。我婷婷袅袅地走到那件厢房门口,略略施礼,柔声道:“小女子今日不便与公子一聚,还望公子海涵。承蒙公子厚爱,特有薄礼以表歉意,还望公子笑纳。”
“无妨,多谢姑娘。”里面有人回应着便向丝帘这边走来,我凝足目力,现正是我们要找的人。暗自紧了紧袖中的关雎剑。待得他揭起丝帘的一瞬间。
我身形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