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偃月山庄的正殿所谓议事,也不过是**不可一日无主,大家商议一个**大比的日子。 显然所有人都是准备不足,巴不得推迟大比的日子,虽然我很希望战决,但也不好过于明显瓜田李下。最后介于现在已是冬天,等过完关不狂的七七,便已近腊月年关,于是乎便定了来年开春,泰山大比。这样,便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可以做很多事了。而现在我已经急不可耐地赶回了江都梅花岭了。
这一路在山东我都是魂不守舍的,在回来的路上居然还收到了线报说戚叔叔遇袭受伤,不禁更加火急火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戚叔叔,”从进的总坛开始,四位领便不停向我汇报着这些天的种种,也在他们的伴随下我冲进戚叔叔的屋子。他见着我欲起,我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把他按了回去,“戚叔叔,你的事情我已经都听说了。你也真是不小心,快点好好养伤。”看着戚叔叔头上手上缠着的纱布,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这些天,戚叔叔一直都守着这梅花岭——黑龙帮的旧址,现今青冥教的分坛与宇文阀斗智斗勇,明明我从离开江南到回来只有短短一旬,戚叔叔却已受此伤害。 据马骐骥说,戚叔叔只是在出去巡视时喝了点酒,突然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时已是在阴暗巷尾被打的重伤然后被恰好赶到的惊雷部巡逻教众救下才捡回一命。而且,据说自宇文化及回到江都,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实则已经出过好几次针对青冥教的事情。什么走水了,教众遇袭,甚至在江南一带我们接手的产业都有好几家被逼得几近破产。
“教主,属下听风部在所有这些场合都看到了一个人,已经做了画像。”他将两卷卷轴递给我,“虽然此人使用了面具变装,但根据他的身形步伐,我们能断定那肯定是一人,”随即又有些踟蹰,“但是,但是属下无能,此人似乎武功甚高,为人谨慎又善变装,听风部还未能将他抓住。”
我接过画卷展开,见两幅画中人皆是尖嘴猴腮鼠目,真是标准的奸诈之徒。我恨声道:“知道办事不力以后就多长点心眼,这些针对咱们的事情肯定还没停呢。”
正说着,一人飞也似的冲了进来,到了我面前便跪:“教主,领,外面出大事了。??? ◎№ ? ”
看着他刷白的脸色,我心中早已有了不祥的预感,看来这次没那么容易应付了。但面上却依旧平和:“深呼吸,镇定下来仔细说。”
他深呼吸一口,顿了顿,似乎理清了思路,继续道:“官府知府大人要来抓人了。原因有二,一个是江都有名的豆腐西施泣血指认惊雷部的小队长王铁大哥昨夜里强了她,二是昨夜里梅花岭附近北城门口的十余家店铺遭到洗劫砸打,店家都指认抢匪穿的是我青冥教的衣服。”
屋里众人都不禁深吸一口气,一番小打小闹之后,宇文化及终于上狠招了,这是陷害啊。若是坐实了这两件事,以后青冥教再难在江湖立足。
“不可能,我青冥教的教众向来信仰苍天严于律己,怎么可能干出夜半抢劫的勾当。王铁他尤其老实,更不可能干出这种**不如的事情。”莫哲已经涨红了脸。
的确,对于第二件事,青冥教内部有非常严格的监察制度,任何人想要那么大规模打劫还不被现是不可能的。而对于第一件事,虽然惊雷部的小队长王铁是出了名的老实,但。。。我厉声道:“把王铁给我叫来,快。”
“教主,我我,我不是。。。没有。。。”那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跪在我面前,他眼里似乎已无光彩。
我一挥手,他两膝前的大理石地面随着风声炸开,王铁吓了一跳,跳起来又往后跪了些。
“给我冷静下来,现在只有你自己冷静了才能救你自己,不然过不了半个时辰我保证你就和这地面一个样。”在唤王铁来的时间里,我已经打听过了,昨晚王铁正轮到在分坛内部巡逻当值。而根据前去偷看官府那两份状子的听风部教众回报,豆腐西施所说的案时间,王铁确确实实在分坛内部,人证物证俱在。只不过,我们青冥教内部的人证物证都是做不了数的,我需要别的证据。
“喜儿。。。住在梅花岭外。。。两个多月前教主派我们驻扎江都郊外时认识的。她。。。很喜欢我,要我娶她。”王铁越说声音越轻。被心爱的女子狠狠反咬一口,看来的确伤的不轻,“我们一向守礼,她居然。。。为什么。。。”
我冷着脸:“把衣服脱了。”
众人皆是一愣,王铁的脸更是成了猪肝。
我装作什么也没现:“脱下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胎记什么的会被指认。”
王铁虽然无措,但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一边麻利地脱了衣服一边缓缓道:“并没有胎记,而且她。。。她一点也没看过我的。。。哦,她曾经在我肩上用金钗刺过。”随即,他又黯然:“那是两天前我看她很中意一支金钗,便买了给她,她说要我去她家提亲,我要不去,她就杀了我然后自杀,便作势用金钗在我肩上刺了一下。”
我看到他身上的确没什么印记伤痕,只左肩上一点红色。见他已经冷静下来,我略一思忖,便道:“王铁,事已至此只能这般了,你莫怪我。”话音未落,我袖中暗色光芒一闪,关雎剑已经刺入王铁的胸口。
我与四位领一干教众一起从正门出来的时候,便现整个黑压压的一片,水泄不通不说,各种议论哭喊之声嘈杂不已。知府带着大队的官兵警惕地看着我们。我看看他们身后的数不清的人潮,暗笑:宇文化及,你想找整个江都城来看我的好戏,看看最后演的到底是谁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