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察觉了门外的动静,君然心中闪过了一次愧疚,这是一出以退为进的戏码,她大
清早就在这里等候流枫的到来,等着让她听到这一切,终究还是要一再的欺骗她所爱
的女人。
深吸了一口气,朝面前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说出想要房外人听到的话:“不了,准
备一下,过几日,她身体完全康复了,我们就回京。”
“可是,主子,若现在回京,所有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只怕到时,您难自保呀,”
与君然配戏的男子,说着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不能让她离开我。”君然不自觉的垂下眼眸。
看到向来喜怒无形于色的主人那略显失态的表情,邵岩眼中带着不忍更多的是淡淡的
哀伤:“二皇子三皇子已经察觉了我们的异动,他们绝不会坐视我们不理,京里已传
来消息,他们正打算联手先将我们除去,请主子三思。”
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紧闭的门,你听到这些话后,会如做出怎样的决择?“不用说了,
就算失去一切,我也不会把她送走的。”这些话都是她昨夜再三思量权衡过的,无论
流枫是不是真的失忆,她都要让她认为自己后悔了,不再让她离开了,过去,她认定
枫既然肯为她而死,必然对她的决定都会听从,太过于自信的她大意了,直接说出了
打算把她送到那人身边的计划,她没想到流枫竟然会反对得如此激烈,竟然连命都不
要了,吃过一次亏,就必须要懂得吸取教训,这一次她不能用硬的,她有把握,以流
枫对自己的感情,无论她是否失忆,在听到自己可能性命不保时,一会做出自己想要
的选择。
“主子,怕是不止失去一切这么简单,若失了势,您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不再说什么,君然等着门外的人做出反应。
闻人罄默默的听着两人的话,果然,她的分析是正确的,君然要失了势,她连自己都
保不住,想要去那个神秘人身边的决心更加的坚定,不再多想,抬手敲了敲门。
终于要进来了吗?君然不自觉的挑了挑眉,你会有怎么样的决定呢?稍做调整,放平
语调“进来。”
推开门,闻人罄一眼就看到了,精神有些不济的君然,还有站在她身边那个高大冷俊
的男子,来回打量着两人,走进房,并不急于开口。
“你先下去吧。”君然示意邵岩离开,脸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有些紧张。
邵岩行了礼,向书房外走去,与流枫擦肩时,不自觉的瞄了她一眼,将门从外面关上
,守在院中。
“怎么突然跑来这里,早膳用过没?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君然面带微笑,眼神中透
着关怀。
“那个人是谁?”没有回答君然的话也不去切入正题,闻人罄对刚才那个男子似乎上
了心,好奇的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君然没料她会问这话,眸心的那点温柔突然不见了,看流枫突
然对邵岩起了兴趣,心中难免些不快。
“没什么,好奇罢了,他是你的属下吗?”闻人罄没有回答君然的话,故作随意的追
问。
似是听出了别样的味道,君然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你这是在吃醋吗?”语带调笑
,人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有意无意的小退了一步,躲开那人的接近,闻人罄故作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我只是
随口问问,你要不肯说,就算了。”
这话听在君然耳里,真是越发的受用,眼中带着久违的笑:“你不记得了,他是我的
近身侍卫叫邵岩,负责保护我安全,也是我的左右手,他只是我的下属,没别的。”
“侍卫?”听到这话,闻人罄眼露精光:“武功很高很能打的的那种?”
君然默默的看着她,虽然不知她兴奋些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闻人罄心念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书房
和她在电视,古镇中看到的差不多,并无太大新意,走到长方桌案前,文房四宝整齐
放着,还有几本书,顺手拿起了一本,繁体字呀,古什么雅集,四个里能认出三个,
凑合,翻了几页粗略扫了几眼,还好,这里的文字体系和古代一样,以后出去了,应
该不至像个文盲那样什么也不知道。
君然看着流枫,见她突然翻看起书集,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挑了挑眉,安静的看
着她,这张侧脸她看过无数次,人还是那人,给她的感觉却不近相同。
闻人罄将手上的书放回了原处,侧过头,看到君然正望着自己出神,生怕被她看出些
什么,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正经事,原本她还在纠结怎么向她开
口才比较妥当,怕她不答应,连再次绝食这种手段,她都设想过了,不过,听到刚才
的对话,她几乎有十足的把握,重又走到君然身前,稍稍稳了稳心神:“刚才你们说
的话,我都听到了。”
听到这话,君然眼中的笑隐去了几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轻声安抚着,脸上
的表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别骗我。”闻人罄拉起君然的手,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必须这么做,她要稳
住君然,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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