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白默流只能睁着眼看那雕花床顶。
自被抓起来以后,白默流就没再见过那人,这样躺了一天,一直到夜色渐深,侍女帮忙熄灯,还是没有任何人出现。
他倒也不是很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是饿了一天有些不舒服,这院子里的侍女小厮来来回回的走动,却没人敢到这床头来看他一眼,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特意吩咐过。
夜深了以后,躺在床上无法做事,白默流难得没有修炼安稳的睡下。
待到他沉沉入睡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月光照了进来,投下一片阴影。
接着有一人走近,一直到床边才停下。
来人站在床侧,小声呢喃道:“竟然已经睡下了。”
又呆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请,返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白默流睁开双眼,看向阖上的门。
花楚生到了这大半夜才过来,竟也不做什么,他还以为对方会用手段让他供出那些山贼的下落呢。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种念头。今日见那两人的衣着气度,相当不俗,按说土寨和边上那几个小寨子完全动用不到这样的人,而和他交手的那些官兵身手普通,应该不是那位将军的原班部队。
这两人定不止是丰城地方官级别,多半就是那两个狂狼寨山贼口中新来的大人物,他们来此的目的必然不会是剿匪如此简单,甚至可能这回剿匪只是顺带,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不得不说,白默流几乎都猜中了。
花楚生离开道长房间后,便来到郑一郎,也就是那位将军的房间。
两人矫情颇好,郑一郎一见他就干脆的腾出桌椅,倒上两杯茶。
“楚生,这么晚来我这,可是有事?”
花楚生抿唇不语,一杯茶下肚后,抬眸直盯着郑一郎看,半晌才开口:“一郎,你我皆心知肚明,此番离京前来寻找所谓的天山雪莲,配置续命奇药,原本就是个幌子,京城里那位怕是撑不了多久,你特意借口与我一同前来,定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郑一郎表情不变,替花楚生续上一杯茶。
“楚生既已猜到,我再不说就显得不够意思了。是的,我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花楚生勾唇浅笑,微带着嘲讽:“是想要劝我归顺于二皇子?”
郑一郎叹了口气:“没错。楚生,我知你与三皇子私交甚笃,若是圣上驾崩,你定会助他一臂之力,只是楚生你可想过?三皇子为人阴狠狡诈,生性多疑,你虽与他关系颇密,却也是不得他信任。”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郑一郎眼里闪过一丝沉痛。
花楚生知他想起往事,摇头道:
“即便如此,我不帮他便是,可你又何必替二皇子来拉拢我,我若答应了你,便是对三皇子的不义,何况我虽精通医理,手中却无实权,拉拢我又有何用?”
“楚生你过谦了,你救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这其中又包括了众多朝堂重臣甚至像我一样的武将,你的影响力,绝不比皇子们小。若有你加盟,二皇子定能如虎添翼。”没错,二皇子看中的,本就是花楚生在京的影响力。
花楚生的医术出神入化,说是活神仙都不为过,此番圣上的病,若不是皇子们的争斗,想必经他出手定能药到病除,让那行将就木之人多活一两年也不是问题。
“不必多说了,这一场兄弟相残的戏码,我不想参与其中。”花楚生语气转冷。
听出花楚生的弦外之音,郑一郎的脸色一变,有些发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刺人意味,花楚生略微歉疚,随即又恢复毫不留情拒绝的姿态,甩袖出门。
留下郑一郎在房中怔然出神。
花楚生离开郑一郎那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卧房,而是径直走向了另一座小院。
先前花楚生来过一回,白默流便以为今晚不会再有人骚扰,因而放松的睡着了,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进入。
花楚生进屋后,看到依旧安静躺着的道长,感觉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些,想起今日所谈之事,又觉烦闷,干脆在床侧坐定,看那安睡之人。
那人枕在玉枕之上,白日里清冷似仙的容颜此时显得格外温顺安宁,一头白色长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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