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脱身,但有一心愿,还望将军成全。”
梁冲道:“但说无妨。”
戴洋道:“犬子戴庆自小习武,颇有些力气,亦仰慕将军已久,若是将军见到犬子,觉得是个可塑之才,还望不弃,留为帐前小校,供将军差遣。”
梁冲道:“我必待之如亲人,请县令放心。”
拜别戴洋后,梁冲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奔往成皋。时韩授兵马已抵荥阳,未见梁冲,便找来太守问话。太守将京县之事具以告之,惹得韩授勃然大怒,转而又向汜水关追去。
梁冲抵达汜水关前,但见一军排开,引出一白袍小将,阵前立马横槊。
小将问道:“来者何许人也?”
梁冲回道:“镇北将军梁冲是也。”
小将闻名,立即下马跪拜道:“汜水关守将戴庆,拜见大将军。”
梁冲打量了下他,问道:“你便是京县县令戴洋之子乎?”
戴庆应道:“正是。”
梁冲取出书信递给戴庆。其见信后,遂散去兵马,独领梁冲前往汜水渡口。行将不足十里,左侧山道忽然冲出一彪人马,拦住了去路,领军者乃虎牢关守将皇甫誉。
皇甫誉扬鞭指戴庆,斥道:“大胆戴庆,韩将军待你父子二人不薄,如今竟敢违抗军令,私自放人过关,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取你首级。”
说着,皇甫誉纵马提刀,杀向二人。戴庆挺槊相抵,战有二十来合,僵持不下。梁冲见戴庆不敢痛下死手,于是赶马从侧旁杀出,皇甫誉招架不及,被一枪贯出胸口而亡。士兵尽皆胆寒,四下慌逃。
梁冲问道:“方才为何留情,若你心存顾虑,我只一人渡河即可。”
戴庆连忙道:“将军莫要误会,这皇甫誉乃韩授外甥,现已杀之,恐其不会善罢甘休。”
梁冲道:“无妨,赶路吧。”
踏过虎牢关,便至汜水玉门渡,渡口有船只是戴庆前天所备,可到岸边却发现已被毁坏。戴庆言说还藏有一条在芦苇深处,教梁冲等候片刻,就取船去。
等候之时,梁冲忽闻背后马蹄阵阵,雷声滚滚,回身望去,尘烟起处,旌旗蔽日,乃韩授率兵杀到。
大军于百步开外站定,韩授身旁副将提一头颅,引马至梁冲跟前,抛了过去。梁冲视之,乃戴洋首级。
韩授道:“你为国贼效命,助纣为虐,此番前来豫州,本应除之后患,但是我主见你重孝,故发仁慈,不忍杀你,却不想你如今却沿路屠杀我豫州将士,可知皇甫誉乃我外甥,此等血仇,不容留你。”
梁冲冷笑道:“若非韩将军步步紧逼,梁某也不至于如此,再说了,我有御诏和御剑在手,等同天子亲临,那些守将见了,不仅不放我通行,还恶意阻拦,武力相向,此等叛逆之臣,难道不应该杀吗,还是韩将军自认权比天高,不必受命?”
韩授大怒,持兽头开山斧,直取梁冲。梁冲挺枪相迎。这韩授可是林广的心腹爱将,梁冲自知杀他,必定出不了豫州,故不尽力。
战不十合,一骑飞至,乃都尉田慎赶到,大叫:“韩将军,主公有令,不得为难,快快住手。”
韩授停斧收马,问田慎道:“主公可知此人沿路杀我豫州将士?”
田慎道:“主公虽还不知,但有严令,请韩将军退兵。”
韩授道:“那不行,他杀我外甥,此仇不报,我如何去向家姐交代?”
田慎低声劝道:“主公早就有言在先,梁冲在豫州之时,不可为难,如今韩将军忤逆主公之意,已落了那些文臣口舌,若是再不退兵的话,主公怪罪下来,难以收场,还请三思。”
韩授听罢,满是不甘,愤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