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日已过,守灵告罢,移棺入殓,停棺于府七日后,是将出殡。按照司马清生前的意思,仪式能简则简,不必大动干戈,耗费精力。墓址也是司马清生前就选好了的,就在颍川城北面的具茨山。陪同入葬的除一副玉刻棋盘之外,还有两千多卷道藏及百来部古籍书卷,放置于两侧耳室中。墓中点长明灯七盏,四面刻云海仙鹤登天图,中室设有机关。
山上,梁冲同司马世并立于悬崖边,四目遥望,看那苍茫天地汇成一线,令人油然而生豪迈之情。
司马世深吐了口气,问道:“贤婿明日就要回北都去了吧?”
梁冲点头道:“玉儿说是想您了,让小婿接岳父、岳母一同到广阳去住,不知意下如何?”
司马世感叹道:“转眼间,五十余年了,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呆得久了,就算是扎了根了,要挪地方的话,难免伤筋动骨,我跟你岳母皆已年过半百,折腾不起啊。”看向梁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跟玉儿是在担心如果双方开战的话,会危及到司马家,这个贤婿无需忧虑,林广向来注重名声,不会做此小人行径的。”
梁冲道:“既然岳父如此说了,那小婿也不强求,反正等到战事一过,你们父女二人有的是时间团聚。”
司马世闻言哈哈大笑,指了指梁冲道:“你啊你,口气可真是大啊,林广要真把南方的诸侯全部联合起来的话,那阵仗怕也是古今罕见,到时可别轻敌啊。”
隔天,梁冲便整理好行装,骑上墨麒麟,望荥阳渡口而去。与此同时,豫州上将军韩授正领一队兵马紧随其后,先教校骑奔往新郑,令守将拦住梁冲,切勿让他过关。
崔琰得知消息,急报林广。林广闻言大惊,遣都尉田慎速去召回韩授。
梁冲马至新郑,见得城门紧闭,布满刀甲,遂止,朝城楼上喊道:“守将何在,为何不开城门?”
城门守将靳戊走向城头,道:“上将军有令,豫州发现叛党,故而闭城三日,若要过去,需有通关文凭,你可带来?”
梁冲示出天子诏,朗声道:“我乃镇北将军是也,圣旨在此,还不速速开门。”
靳戊沉声道:“我只认得豫州府的文凭,其余等物皆不作效。”
梁冲以鞭怒指,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不把当今天子放在眼里,是将臣权凌驾于皇权之上,谁教你这么做的,可知这是谋逆之罪。”
靳戊气急,喝道:“何来匹夫,安敢在此口出狂言,我料你非那乱党亦是同伙,待我下去,将你拿下。”
城中鼓声疾起,靳戊披挂上马,引数十骑杀出关来。梁冲挺枪迎去,刚一照面,只见寒芒到处,靳戊便已横尸马下。随从左右惧已不敢再上。
梁冲唤住军士,道:“此人抗旨不尊,我已依法将其处决,不关尔等之事,速去禀报校尉,打开城门。”
过了新郑,继续往北而行,路过京县时,已当正午。借道过时,梁冲见有单骑拦路,担心有诈,故不敢靠的太近。那人见状,下马作揖行礼,禀明了身份,乃当地县官,姓戴,名洋。
梁冲问道:“拦我去路,所为何事?”
戴洋答道:“韩授已在荥阳布了八千重兵,欲要加害于将军,切不可往前再走了。”
梁冲又问道:“为何帮我?”
戴洋答道:“当年我走投无路之时,是司马家给了我口饭吃,才能保全家人,苟活至今,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说着,拿出一封书信呈上,道:“若是将军信得过在下,可望西北去成皋,我儿已在河边备好船只,只待将军一到,即可过岸。”
梁冲引马上前,将信接过,担心道:“你如此帮我,韩授肯定不会饶你性命,不如就此随我一同前行吧?”
戴洋欠身道:“多谢将军好意,只是在下随行,你我皆不能脱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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