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了天灵盖,头皮丝丝发麻,浑身冷汗直冒。
薛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司马棋玉身前,这才刚要告错,薛江就扑上来哭诉道:“爹啊,这群人不识好歹的打我,快点帮我把他们都给抓起来,统统押入大牢,为孩儿报仇啊。”
司马棋玉出声冷笑道:“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薛敷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薛江的脸上,打得他是眼冒金星,七荤八素,打完之后也不管薛江如何,赶紧跪下向赵琳儿跟司马棋玉告罪道:“在下拜见丞相夫人,拜见军祭酒,今日之事权因薛某疏于管教,致使小儿惹下此等大祸,且全凭处置。”
薛江脸都吓白了。
司马棋玉道:“子不教,父之过也,可想而知,薛大人平日是如何的纵容,刚刚他可是扬言要将丞相夫人从三楼扔下去呢,这要换做别人的话,是不是今日就出了人命,而薛大人是不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薛敷心惊,连忙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小儿乎,在下深受皇恩浩荡,绝不会假公济私,徇私枉法,还请军祭酒明鉴。”
司马棋玉点头道:“即是如此,那今日之事我跟夫人便不与计较了,还望薛大人言出必行,切勿辜负了陛下,辜负了丞相。”
薛敷感激道:“多谢丞相夫人、军祭酒海涵,回去之后,我必多加管教。”说罢,怒斥薛江道:“还不过来磕头谢恩。”
薛江爬着过来,连连磕头。司马棋玉将手一挥,让薛敷赶紧带人回去。尽皆散罢,赵琳儿也没有心思吃饭了,跟司马棋玉说想回去。司马棋玉留下了饭钱后,带着赵琳儿下楼去,一路走过,她发现了周围的人群中藏着不少杀气,见状,嘴角轻扬,让方化不要打草惊蛇。
出酒楼已近亥时,夜色深沉,路过大街后便逐渐的陷入了冷清。马车内,赵琳儿靠在司马棋玉的肩头上睡着了,突然间,车夫长吁一声,紧紧停住。司马棋玉抱紧赵琳儿,可能是逛一天太累了,这动静都没有惊醒赵琳儿,只见她换了个姿势,砸吧两下嘴又继续睡,不由觉得好笑。
车夫声音传来:“军师,鱼上钩了。”
司马棋玉吩咐道:“擒王,留下活口。”
车夫应道:“遵命。”
马车外传来铁器碰撞的声响,惨叫不断。一贼人得手,跳上马车后,拔刀就砍。司马棋玉护住赵琳儿避开,躲过一刀后,迅速抽出凤鸣刺进了对方的心脏,抬脚将其踹了出去。
赵琳儿迷迷糊糊的醒来,问道:“怎么啦,怎么这么吵?”
司马棋玉搂着赵琳儿,拍拍背,道:“没事,睡吧。”
少顷,车外人报:“军师,已经解决了。”
司马棋玉沉声道:“都押入军机处大牢,找出他们背后...“说着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缓了下才继续道:”找出他们背后的人来,但是不要把人给我打死了。”
方化担心道:“军师你没事吧?”
司马棋玉道:“无碍,我先带夫人回去了,你把这里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