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梁冲携司马棋玉入丞相府拜见陈禹。陈禹就于首位,那黑沉的脸就像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天色。司马棋玉暗道不好,可能是赵琳儿昨夜回来受了惊吓,陈禹这会正在气头上。两人行至堂下,作揖行礼。
陈禹问道:“军师明知昨夜凶险万分,何故如此乱来,”看向梁冲,责怪道:“进川你也是,竟不加以阻拦,任由其胡闹非为。”
司马棋玉道:“丞相,臣知错。”
陈禹问道:“错在哪了?”
司马棋玉道:“错在不该以夫人为饵,令其陷入险地之中,是臣鲁莽了,还请丞相责罚。”
陈禹气道:“是错在你不该以身犯险,区区几个宵小之辈,一群乌合之众,何须劳我军师亲自出马,若你有何闪失,岂不同于断我臂膀,今后谁来替我出谋划策,谁来替大陵收复破旧山河,这次你真的是太乱来了。”
司马棋玉感遇此等良主,伏首拜道:“臣下次定当注意,不让丞相挂忧。”
陈禹点了点头,转开话题道:“昨夜都是些什么人啊?”
司马棋玉回道:“丞相回京时大发雷霆,杀了十数位官员,因此触怒了不少人,昨夜抓回来的几个,经方化严刑拷打审出,都是些江湖人,大部分跟吴奉有关系,门客居多。”
陈禹拍案起身,怒道:“混账东西,真以为我不敢动他吗?”朝外喊道:“来人啊。”
侍卫入内拜见。
陈禹吩咐道:“把昨晚方中郎审问出来的结果交给京兆尹薛大人,让他给盘查下去,把藏在北都里的那些鼠窝都给我找出来,全部押入大牢,抗命者斩。”
侍卫领命,退出大堂。司马棋玉道:“丞相若有举棋不定之时,可随时差人到将军府或者军机处来找,臣随时恭候丞相大驾。”说罢,同梁冲辞离陈禹。
陈禹知道这是司马棋玉给他的一个征讨冀州的机会,可是此时吴奉已经拥兵近四十万,不可谓不声势浩大,十三州之诸侯无有能胜其者。陈禹虽挟天子而掌京都,坐幽、并二州之地,但旗下可用兵马还不足七万,这是天堑之差,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只是他相信司马棋玉会在此时做出如此举动,定然是有她的道理,如果连她都不能信,那还有何资格口出平定天下的大话。
北都的消息传至冀州,吴奉当即从剑架上取下宝剑,砍断案台一角,怒道:“陈禹这厮,我要不取下他的狗头,誓不为人。”
田简作揖劝道:“主公,现在还不是出兵时候,林广在旁虎视眈眈,若攻幽州,则身后难防。”
吴奉问道:“陈禹在北都拿我的人当菜来砍,你叫我如何能忍?”
田简道:“刘宣尚与主公关系不错,可结为联盟,让他来帮我们镇守后方,答应他,若攻下幽州,便封侯千户,位列三公。”
吴奉允之,亲笔书信一封,发往青州府临淄。刘宣能够白手起家,坐拥一州之地,绝非只是一个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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