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冲从墨竹林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向来不喝酒的他,这次却也喝得不省人事。夜里时分,司马棋玉放心不下,过去看了看,见梁冲靠在床沿呼呼大睡,满屋子全是熏人的味道,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着手替他整理了下房间,再将人给搬到床上,盖好被子。
转身的时候,司马棋玉感觉脚下踢到了样东西,低头一看,是个绣有鸳鸯的荷包,上面还有蔡芷芸的字样。她将荷包捡了起来,放到了梁冲的枕头边,这才离开房间。
第二天将近晌午时分,梁冲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起身半坐着,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眼角瞥到了枕边的那个荷包,久久的才伸过手去拿来。
昨晚梁冲想了很多理由,让自己去把蔡桐找回来,甚至是直接冲去冀州见她,但到最后都被他给驳回了。
一边是安心稳定的生活,一边是颠沛流离的厮杀,梁冲也不希望蔡桐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的,兴许这次放手,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进川,吃饭了。”门外传来了司马棋玉的声音。
梁冲收了荷包,下床换了身衣裳,开门出去时,只闻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走到饭桌前时,司马清与司马棋玉已经在那等着了,笑问道:“哇,今天什么日子啊,又是又是肉的,这么丰盛?”
司马清道:“我把这桌菜叫做‘请将’,一共九道,名曰忠肝、义胆、文成、武德、体下、爱民、善言、守信、遵己心,玉儿忙活一早上了,你可得好好尝尝,记住吃的时候那个味道。”
梁冲明白师傅的意思,点头道:“徒儿明白,师傅有心了,”看向司马棋玉,“累坏了吧?”
司马棋玉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累,咱们快点吃饭吧,不然待会就凉了。”
满屋子的温暖划开了外面大雪纷飞的景色。
饭后,司马清约梁冲在草亭里煮茶对弈。复明之后的梁冲,棋艺明显进步了很多,但路数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稳扎稳打,不疾不徐。
“该攻就攻,该守就守,你这样束手束脚的,很难为自己打开有利的局面,这个毛病得改改。”司马清淡淡的说道。
梁冲“嗒”的一声落子,点点头道:“徒儿记住了,会改的。”
司马清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安静的下棋。
倒是梁冲开口询问:“听玉儿说过,平易师兄学棋只用了两个月就能与师傅平分秋色了?”
司马清道:“平易下的不是棋,是人心。”
梁冲笑道:“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师兄了。”
司马清点头道:“嗯,你在这墨竹林里也呆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如今身体已经康复,是时候该下山去了,你母亲肯定日夜为你担心,早些回去报个平安吧。”
梁冲道:“是有这个打算了,下完这盘棋就回去。”
司马清挑眉看着梁冲,问道:“最后一盘了,还不打算赢我一次?”
梁冲摇摇头,道:“四个月了,岂止至今刚好一百盘,每一盘棋都是我用师傅您上一盘的胜棋来下,攻己所不能攻者,豁然开朗,所以徒儿我已是最大的赢家,何来再赢之说?”
司马清赞道:“善察己短者亦善取他人之所长,如是水无形而化万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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