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司马家家臣传来消息,赵正讨伐西羌胜利凯旋,但军中的气氛却不怎么高昂,云中一战死伤惨重,张肃与许浦二人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一个急功近利,一个延误军机,理当斩首,但现如今的大凌正处于分化的局势,这会斩将,无疑是自折臂膀,便派温衡从中周旋,降了军职,以待日后将功补过。
梁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赵正现如今已领云中太守,算得一方诸侯,势力不小,他一直都在放眼都城洛阳,倘若事成,他必将会是挑起诸侯之乱的罪魁祸首。
十二月的并州已被皑皑白雪覆盖,大地一片苍茫,墨竹林中传来呼啸之声,卷起层层雪浪,那是梁冲在练枪,枪法出自司马清之手,但并非本门武功,而是当年纵横天下的庞家枪法。
那年武帝爷攻打豫州时在陈留遭困,燕国大将于建率兵两万围堵攻城,是庞让单枪匹马从河内赶来救援,以一人之力破军斩将于万数之中,自此声名震慑环宇。
庞让是大凌王朝的军神,他忠义双全,军纪严明,战无不胜,天下英雄共仰之,亦是梁冲心中的标杆。
司马棋玉做好了汤,抱着一件狐裘大氅走向墨竹林。梁冲听见了脚步声,立既收了招式,朝人走去。
司马棋玉将大氅给梁冲披上,然后细心的把带子给系了蝴蝶结,微微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见梁冲也正盯着自己,不由心头一动,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只是对方没有任何反应,顿时失落,当即垂眸替他打理衣裳,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并州天气凉,别老是只穿着一件就出来,你眼睛还想不想快点好了?”
梁冲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想快些好的,不过我有一事不解。”
司马棋玉道:“说来听听啊。”
梁冲疑惑问:“刚刚你这挥手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就是看看你能不能…”司马棋玉说到一半时才猛然惊觉,愣愣的看着梁冲半晌,惊喜道:“你…你能看见了?”
梁冲点头道:“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
“太好了太好了,”司马棋玉猛的扑进了梁冲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情绪一时没有控制住,泪水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激动道:“你的眼睛终于能看见了。”
措手不及的梁冲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就这么悬在了半空,道:“你…你别哭啊,我这看不见的时候,你笑得那么开心,我还以为复明之后你会更开心呢,要想到是这样,还不如让我永远当个瞎子好了。”
司马棋玉锤了下梁冲的胸口,松手离开怀抱,故作生气道:“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极而泣啊,还有,这双眼睛是本姑娘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治好的,从今往后,它的眼里只能有我的貌美如花跟你的江山如画。”
梁冲看着司马棋玉微微仰着下巴的倔强表情,耳边是她刚才霸道的话语,欲言又止。
司马棋玉从怀里拿出了封信递给梁冲,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时间会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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