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便是万俟楚的第二手准备。”就算问剑山上弄不死我们几个,到了伽罗关下以襄惠帝在星池做客的名义牵制住司空凌和司空珏,孤立她大渊和帝月。天诀向来自诩礼仪之邦,倡君臣之礼,父慈子孝。若司空家族的两个得意后生不顾襄惠帝的生死,日后便难逃史官口诛笔伐。
万俟楚啊万俟楚,你的心思真是太细密了,本座从来不敢小觑!
“爷?”赤焰驾马前来,小声询问着赫连烬的意思,照此下去于他们可很不利啊!
赫连烬转眸,眼中带着沉沉之色,眸底却蕴满了温柔,打趣道:“璇玑,那人如此挑衅于你,为夫擒了他给你解闷如何?”
“不用那么麻烦!”鱼璇玑挑眉朝他一笑,身子朝他一倾,一手搭在他右肩头上,柔软的唇瓣从脸颊上擦过,带着女子好闻的馨香和如兰的气息,在他耳畔低声:“我来。”
他眉宇间都是漫漫让人沉溺的笑意,莞尔亲吻过那殷艳的唇瓣,刚要离开他蓦然拉紧了她的素手,严肃道:“小心。”
“我会的。”她难得女子气地朝他眨巴了下眼眸,双腿夹紧马腹潇洒前行。乌黑的发丝因颠簸随吹卷的风扬起,马蹄扬尘几下就将她的身影淹没在众多兵士中。
“怎么?凌王和桐封王都不想要你们天诀的皇帝了?”巴图登上城楼,看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大军已成了剑拔弩张之势,只待一个火星就能将此点燃。大战来,生死不过蝼蚁命。借万俟楚的手除掉那些强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同样是武学修为极高的人,以内力扩音并非什么难的事情。这透着足足中气的声音在散开时,也透露给众人一个,明确的消息。楚帝重伤或许难愈,可他国师却好端端的,将来照旧能够撑起星池的天地。
“我星池陛下好心收留流落在外的襄惠帝,秉着赤诚之心邀凌王和桐封王入关与天诀皇帝相逢,难不成你们还要以怨报德?本国师来之前便沐浴斋戒后亲自起卦,蒙弼神将会保佑星池的每个子民,惩治企图侵害我星池每寸国土的贼子!”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递在伽罗关内外,似在将一种信念散播,给每个星池百姓无限希望。
可惜——
三道金色的剑芒宛若天光流火,从百丈之外盾牌阵中刺破空气犀利精准地射来。三箭以弧形散开一定的距离,可每只箭都有既定的目标,长了眼睛般直逼伽罗关城楼上万俟楚和巴图。
“陛下小心!”
“护驾!”侍卫们眼睁睁地看着利箭带着万钧之势射来,缓慢中企图用手中的兵器将利箭给拦截下来,可不待他们反映利箭已经逼近两个人的胸口。万俟楚和巴图两人顿时惊得浑身冷汗,下意识地用内力去震开那三字长了眼的利箭。
“啊——”
“国师,国师,大夫,国师?”
砰砰嗤!追向两人的箭因与内力强势撞击,震得斜开了原本的轨道,本该刺向万俟楚的箭呼啦一下刺中巴图的左胸位置,除却被打落的一只外还有一只则直接穿过他身后的华盖木杆,耳中听得轻微的木头碎裂声响,巨大的华盖顿时砸下来,惊得在那附近的一众人缓慢散开。
处理过的伤口因内力释放而崩裂,沁出鲜红的血液,浑身无端地冒出股冷气,像是突然把人宠温暖的午后扔到了冰天雪地的苍茫野外。眼眸逡巡的瞬间,一道不逊于方才三支箭的金芒在灿烂的阳光下以一种看似非常美妙却致命的姿态进入眼球中。他甚至来不及去想为何还有这么一箭,便已经听到了利刃进入身体翻开皮肉的声音,心脏仿佛在那时突然停止了跳动,伴随着无法止住的血液顺着按压上来的手掌缝隙中流淌。
“陛下!”身后的海公公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了,忙地上前扶住他的身子,着急地就要喊人来。闪过痛意的五官纠结在一起,眼底升腾起无尽的乌黑之色,如地狱泥潭中无法救赎的罪恶,凶戾的气息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攻!擒下大渊鱼璇玑,犒赏三军!”脑中几乎没有犹豫,一把就掀翻了扶着他的海公公,疯癫般的抓在城墙的青砖上,歇斯底里地朝城楼下的星池大军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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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事忘记请假了,亲们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