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鱼璇玑的保证,众人心中还是怀揣着太多的不信,因自家爷固执抛出暗骑的赤焰更是苦恼万分。他就不明白了,就算爷怎么宠爱王妃也该有个度才是,怎么能拿帝月的将来做打算。别的不说,就是邺城皇城中的小皇帝,要是知道了爷这么做,心底还不知怎么盘算着他亲叔叔为了讨好女人不顾他和帝月生死。
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在巴图和万俟楚军队差不多到的时候,整顿折合的大渊和帝月黑甲精骑以奇快的速度集结伽罗关下,并放出言辞万俟楚是祸乱天下引得黎民百姓不安的灾星,问剑山火山喷发就是上天对他的示警和惩戒。
本就因那战役而陨了而是多万人的星池军士们听了,心中大惊的同时也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问剑山火山喷发也是他们所经历过的事情,不过是因距离较远些没葬身滚烫的熔岩之中。可因火山震动而产生的地怒也不可小觑,就伽罗关城内已经有半数房屋坍塌狼藉一片,死伤者也不在少数。
战争的残酷在警醒百姓,两相对比了被大渊统治了一年的状态和当前情况,民怨开始沸腾,以星星之火被“好心人”一把火烧得燎原。稳坐伽罗关的万俟楚有了援军,可真真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巴图军队原本是扎寨伽罗关后的小恒山下,由于伽罗关城内实在混乱,自以为有利可图的国师便不请自入“请”国君楚帝打开了城后方的大门,迎巴图的军队入城。没有商量,两个原本敌对的人以沉默的方式达成了一致,先驱除外虏,至于“家里的事儿”那就关起门他们慢慢算。
这个消息传来,原本对鱼璇玑计划不抱有机会的人便有了微词,而那些犹豫不决的则当断失望了。大抵意思是,鱼璇玑和赫连烬那么做是被愤怒刺激昏了头脑,以卵击石胜败立见。白钰以军师身份惩戒了几人,强压着紊乱的人心。黑甲精骑这边,赫连烬直接本就重伤还跑来“劝谏”的赤冰打得奄奄一息差点就死了,这么一番动作浮动的人心才被收紧。无论恐惧也好,绝望麻木也罢,只要他们还听命为大渊(帝月)尽忠,过程已经不重要了。
失踪的凌王司空凌被救了回来,性命无碍,同样是内伤颇重。得知大渊帝月孤注一掷之举,犹豫着离开还是留下的铩羽骑立马就被下了命令,整军围聚伽罗关。差不多同一时刻,虎贲骑中类似的命令也下达了。前后相隔半个时辰,虎贲骑和铩羽骑相继到了伽罗关城下。
五方势力再度对峙,哪怕就剩下了一半的人,当初那种雄壮的气势仍旧不减。
龙影军并和巴图城防军中精密一部被编排在左军中,万俟楚私兵堂而皇之占据了右军的所有位置。两军左右分开,呈长条排列开。远看,像极了万俟楚在问剑山盘龙台沙盘上下的第一步棋,一字长蛇阵。
弓箭盾牌在前,左翼右翼步兵分两侧而立,中军居中,有骑兵押后。鱼璇玑一袭墨黑的窄袖右衽绣黑凤凰劲装,胯下乌骓马,手中九幽笛,马身上开挂着金色的开天玄弓。她旁边的赫连烬居于什飒紫背上,着暗黑铠甲,手中握着墨龙方天画戟,于她并肩而视透过重重叠叠的兵甲,望向城楼上同样一身戎装的万俟楚身上。
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们无法看见万俟楚有何细微的神情,但他强撑无事却身形削弱的模样还是暴露了他重伤的事实。
“主上料得不差,凌王和桐封王都来了呢。”白钰眉目轻敛,暗忖那两人的确是会审时度势的主儿。
对此不可置否,鱼璇玑微咧嘴角,眼中浮出戏谑朝身边的赫连烬道:“赫连,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说吧。”对于她所求,他可基本上都没否决过,自诩爱情如命当是如此。
白钰以为鱼璇玑要对赫连烬说什么处置那两股势力的话,却不料她开口却是:“我刚才发现,咱们的坐骑也惺惺相惜起来,等战事完了后可得让他们配对,生只漂亮的马驹给烨儿。”
“……”直觉尴尬,白钰讪讪地扭开头,赫连烬在暂短的愣怔后忍不住轻笑出声,带着无尽的宠溺温柔地望着她,回答:“好。”
前方一声鼓响,城门打开一身形彪悍的战将策马而出,于星池与天诀、帝月、大渊军队对峙的中线上停下,大声宣读着万俟楚的国书。雄浑的声音扩散在空旷的战场上,恐怕是在队伍最后面的火头军都听到这声音了。待其人读完,鱼璇玑嘴角勾起的哂笑意味越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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