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冬平生就只有一个爱好——他要不留余地的将钱花完——他会喜欢去见不一样的女人,拿钱给她们,享受着她们被自己厌恶者指挥下作,这时他会把难听的声音笑出来。——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清理掉怨气。
与其说是喜欢女人不如说是喜欢美,对于美崇敬无比。他没有动过长相美丽的女人,在心灵里看到她们,不知是恶魔还是巨物,害怕的缩成一团,怕再次受到惩罚。从另外一个角度说,美的缺失使得其更能察觉美。
懦弱摧毁了他的渴望。害怕。就是不相信,不相信会……估计想到这里就觉得是一种亵渎了。像亵渎了什么神圣的东西,连忙闭着眼祷告,他不怕死,却害怕极了连死后都是痛苦的。
“你的疤是丑陋的,所有人都会这么想,但我持怀疑。”说这句话的女人叫胡琳,觉得他可能没做过坏事,仅仅是可能——也许只是同情。
起初的见面,那个女人出乎异常的盯着他,其他人都看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快速转头,难免显得复杂。
那年冬天,方冬有时走到那门口也会看着她,不知是冬日的雾气还是里面的暖气,她的脸上就像飘了一层薄薄的纱,眼睛亮的就像万重绵延的山壑中亮起的车灯亦或篝火,那么凄婉。方冬哈了一口气,揩了揩紧闭的玻璃。
这才有了将雪拂开后的真实感。
咦?她怎么还望着他?
他选择不推开这扇门,脑子能把她感受得朦胧,她像孩子抑或是同烟花巷子里的女人一样,如果两者结合,也是耐人寻味。是这样的话又能被叫做率真?——那直勾勾的眼神也是别有心思。
第二次远远地见她,浑身上下便沁透着更自然的哀愁的气息,像天边一滚滚的火烧云,跑去了很远的地方,会笑笑,纤细的脖颈下凹凸有致的骨头显得灵动脆弱。
那天晚上灯开着,胡琳和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一起喝着黄酒。
说来也奇怪,喝着喝着孩子气的哭了起来,看着胡琳,方冬觉得很奇怪。倒也复杂,又是一处矛盾,世界矛盾还是自身矛盾,他思索不出来。
开始坐在椅子上碟他的菜,他在一个饭店打工,做后勤,每天从复着一样的动作,这家店的前前后后有不少足浴店和浴室。每天能看到不同的女人来这吃饭。只敢偷偷地看——他总是能一眼看出一个女人的职业。
这是残缺后的诟病,怕被观看又喜欢揣摩别人。
那是一次很晚的收摊,是最后一个关门的,刚把门合上,一个女人尖锐清凉的声音,像高跟鞋在夜里浪漫的摩擦的声响,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啊……
“能给我煮碗牛肉面吗?我就住在对面二楼,记得给我拿上来”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没有拒绝的权力因为所有人都觉的他是哑巴。
其实不是,他想高贵一些,如果言语不行就不要言语,和谐会反应你的高贵——如果他们不这么认为那么,你则显得愈加高贵。
总觉得自己在想笑话,自己长得恐怖却谈起来高贵。他的灵魂高贵?或许是高尚的也好。
方冬操作起来,这是第一次进厨房,并没有什么激动,大氛围的不悦已经淹盖了细微心情变化和差别。
他看着这个锅,大得能吞噬所有动物的喜怒哀乐,这腾起来的香气又是什么?羊骨牛骨熬成了一大锅高汤然后再一碗一碗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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