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男人抬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青葱般的玉指毫不留情的弹在沈摇筝脑门上:“胡闹。”
言罢,也带着凝墨离开了正厅。等该走的人都走光了,清嬷嬷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揉着红彤彤小脑门的沈摇筝,无奈的叹了口气:“王府中的女人就和花园里的花儿一样,常开不败,王妃若和她们挨个置气,怕不是要自己先气死,何况老身
先前也说了,这秦挽歌的父亲在兵部任职,王爷眼下动不得她,您执意如此,也只会惹王爷不快。”
他不快?
沈摇筝在心中悄咪咪的翻了个白眼,她看萧景瑞在旁边看戏看得挺快活的,何况他要是真不快,早就让自己领板子去了,她又不是没见过凝墨被打得屁股开花的时候。
只不过,萧景瑞的这次南行,还真是时候……
如果她没记错,原著之中再过一两个月,也就是秋末的时候,落镶、乃至整个北境之地,都会被一场大雪掩盖。
而且,这雪会陆陆续续的一直下到第二年三月开春。
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场大雪却让本就不怎么肥沃的北境之地秋收颗粒无果,北境数万万百姓只能依靠朝廷的救灾粮过活。原本单是这场雪也不碍事,可偏偏来年春种,又赶上大旱,国库吃紧,救灾粮款迟迟无法到位,导致北境饿殍遍地,随着死人不断增多,那些死尸便成了瘟疫疾病最好的温床,一时之间,北境民不聊生,
各地频发暴动,也着实是一场浩劫。
敛了敛眸,沈摇筝心中开始有了自己的盘算筹谋。
假如她能利用好这次的情报,无论是于她还是于萧景瑞,都不失为一个收拢人心的绝好机会。
毕竟,无论萧景瑞今后要做什么,落镶,始终是她和瑞王府的根基。
根基不稳,就算日后在这上面的是一座摩天大厦,也终会有倾塌的那一日。
……
果真如秦挽歌家信中提及的那般,不出三日,萧景瑞南行的旨意便到了落镶。
沈摇筝一早就被凝墨从烟雨阁薅到了瑞王府,旋即又被侍婢们一通倒抽,总算将将赶在萧景瑞离府前,将人送到了王府大门前。
萧景瑞对自己“王妃”这姗姗来迟的行为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今早刚从庄子赶过来的秦挽歌噗嗤笑道:“妾身还以为是王爷昨日和王妃姐姐恩爱有佳,今日才叫王妃姐姐耽误了来给王爷送行的时辰呢。”
秦挽歌今日一身劲装,长发束成马尾甩在脑后,当真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意思。
沈摇筝悄咪咪的白了这个女汉婊一眼,也没等凝墨装模作样的翻译一下,直接从清嬷嬷手中接过一只包裹,将其十分郑重的递到萧景瑞手里。
把手收回来的时候,也不知沈摇筝是无心还是有意,竟特意把她的小爪子,往秦挽歌面前晃了两下。几乎是瞬间,秦挽歌的脸色立刻就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