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
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就连陆耀祖都不自在地笑了笑,说道:“孟总别开玩笑了,厚信牢牢抓在你手里,不增持股票也没人能动摇你的控制权。这种时候,就算你资金富余,也不必用在这上面。”
这话没毛病,逻辑也很合理,代表们都很赞同。
孟桐韵却收起笑容,认真说道:“如果各位真想卖,我买下也不是不行,价格不能太高,我也不刻意压价,合适就成。”
代表们都是底蕴深厚的豪门出身,前些年飞速扩张,这时节虽然不至于捉襟见肘,可就算还有点钱,也都要留着备用,谁家也不可能真金白银拿出大几十亿来。
只是,见孟桐韵态度从容,谁都不敢发声质疑。
谁有实力,谁掌握主动。
陆耀祖尴尬出天际,大家似乎完全忘记了此行的初衷。
“厚信经营有方,这样的优质资产,我们谁都不会变卖。”陆耀祖不着痕迹地奉承一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的诉求不大,只需要孟总您支持我们几个小项目,这么一点要求,总不过分吧?”
陆耀祖姿态放得很低,孟桐韵却不买账。
“陆总你错了,你们的要求很过分。或许各位抱着讨价还价的心态,觉得就算我不全盘接受,稍作妥协接受个七八成也好。但在我看来,你们这是干涉我的决策,这不是件可以讨价还价的事。”
孟桐韵的目光平和而坚定,一瞬不瞬地看着陆耀祖。
陆耀祖心头遭遇重挫,却奇怪地生不出气来,一时间怔在座上,不知说什么才好。
躲开孟桐韵目光,陆耀祖苦涩笑问:“刚才孟总说有两个办法?”
“另一个办法差不多,就是退股。”似乎觉得自己过于直接,孟桐韵顿了顿,又解释道:“公司只有十亿银行贷款,账上有一百二十亿现金,如果决定退股,我也不为难各位,我会确保各位很快能拿到钱。”
几家代表听得大是意外,不曾想还有这种好事,无不目放金光。
陆耀祖忽然意识到,从第一次见到孟桐韵开始,好像无论谋划什么事,事情都不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失控总是常态。
“孟总好意心领了,厚信是最优质的资产,我们从来没有退股的想法。”陆耀祖态度很诚恳,说的也是真心话,别人或许只知道厚信的海外投资,但他知道,海外投资不只有厚信明面上那一部分,水面之下的规模,远比水面之上庞大。
能不知道么,他私下也投了钱,收益翻了近十倍了。
陆耀祖这个带头人都这样说了,其他股东代表还能说啥。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的计划目标,达成的可能性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几个代表不禁迷惑地看向陆耀祖,孟桐韵也饶有兴致地看着陆耀祖,陆耀祖再次尴尬地笑了笑,才缓声说:“这事怪我,事前思虑得不够周到。今天先谈到这,我们都回去再想想。”
“孟总,”陆耀祖看着孟桐韵,郑重说,“我们绝没有干涉公司决策的意思,只是······”
只是理由不好讲明,陆耀祖又尴尬地笑了笑。
都是敞亮人,不必说出口孟桐韵也懂,略一迟疑,孟桐韵问道:“陆总若有难处,不妨直说,或许我能帮点小忙。”
孟桐韵语气真诚,陆耀祖像阳光般和煦的笑容却僵了一僵,很快打了个哈哈,只当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