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股东联合夺权的事情很常见,输得这么彻底的却不多。
因为对手不够打,冲突并不激烈,甚至收场时候,进攻方都有示好以缓和矛盾的意思。
陆耀祖他们绝对不是庸才,在发动之前已经考虑过很多细节,只是他们往往权衡利弊太过,以为逐利是一切动机的根源,却从没想过会有人在这个时节点,愿意真金白银拿钱出来买股权。
孟桐韵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她却有实力并且愿意这样做。
所以,除了感谢人家没板着脸让你难看,还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要卖股或者退股,所有人都迟疑了。
不至于,还没到那种艰难地步,厚信的股权是很优质的资产,大家都心知肚明。
陆耀祖给齐先生汇报,客观地分析了没能对孟桐韵造成压力的原因,顺便表示厚信的股权可以先拿着,资金紧张时再变现也不迟。
补充说明,其他股东也是这般心态。
齐先生没有责备陆耀祖,只是冷淡说了句:“现在不是已经很紧张了?急难当头,再想自救,那就晚了。”
资金紧张而已,还算不上急难当头吧?
陆耀祖为齐先生理财多年,仍摸不清楚耀丰之外他还有多少资产。
莫不是别的方面出状况了?
陆耀祖不敢问。
齐先生还是那副从容享受的富贵神态,品着茗,悠悠感叹道:“这个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多钱?”
陆耀祖一愣,又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在问自己,他倒是知道一点点,却也不敢说,于是沉默不语。
“厚信那个隐秘股东,查清楚了。”齐先生说完,将桌上一张A4纸推到陆耀祖面前。
陆耀祖看完有些呆愣:“唐蛮?”
这是一张很简单的简历,只一张纸就写完了整个人生。农村出身,没有任何背景,早年唯一的亮点是高一读完就考上了羊城大学,近年最大的成就是做到品先精密的总经理。
“很优秀,却还远不够做厚信大股东的资格。一个手套而已,不必认真。”齐先生冷笑说,“厚信成立时,他不过是个高中生,背后这人藏得深,却不知为什么要找个小孩代持。”
陆耀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这个唐蛮,我见过,厚信的几次尾牙宴上,孟梧声和黎太平都叫他小唐,很亲近的样子。”
“哦,他有什么特异之处吗?”齐先生不禁认真问道。
陆耀祖想了想,摇摇头说:“除了没有农村小孩那种怯懦,看上去阳光稳重,其它跟农村小孩也没啥不同。”
“那不就是了,一个手套而已,大概率是孟梧桐的,不然就是孟夫人娘家的,不会是别的人了。”齐先生很是笃定。
陆耀祖脑海闪过阿蛮的形象,想想这么一个年轻人,没有孟桐韵或者莫昊那样的家世背景,的确不可能有这么大能量。
陆耀祖十分认可齐先生的判断,恭敬问道:“先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齐先生挥挥手,不在意地说:“就这样吧,你先不用管了。”
陆耀祖不禁意外,之前那么多动作,就这样算了?只是齐先生没有细说的意思,陆耀祖也不敢多问。
从齐先生的庄园出来,陆耀祖忽然想起不久之前,齐先生教导,从来只见人锦上添花,少有雪中送炭。
齐先生说的没错,陆耀祖自己看到的也是这样一个世界。可是,孟桐韵怎么就是个异类了呢?她没有作伪的必要,应该是真诚的。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耀祖想不通,不禁又想起初见面时孟桐韵的神态。这个女孩子,确实是与众不同的,时时处处都让他有种施展不开的感觉。
想到这里,陆耀祖皱了皱眉头,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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