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崩了。”
将檄文一巴掌拍在几案上,魏惠王乐呵的像个孩童一样,那般的天真无邪,那般的发自内心。
“苍天有眼,这嬴渠梁跟寡人斗了一辈子,呵呵……”
接连不断的大笑,笑的魏惠王眼角都滑落了泪珠,笑到一口气实在是接不上来。
剧烈的咳嗽响起,刚想站起来的魏惠王突然弯腰扶着几案,一阵的猛咳。
前来送檄文者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搀扶,却被魏惠王一把推开,险些站不稳,跌倒在地。
欢快的大笑依旧,传遍了整个庆元殿,遮掩了一切的声音。
只是这当王的开心了,毫不顾及的笑着。却让两个换烛火的侍从惊的不敢有动作。
“秦公崩天了?”好一会,惠施才恍惚的直起身子,不敢相信的盯着魏惠王看。
正当此时,扶案下来的魏惠王已经缓缓朝着惠施走去。
笑声止住,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魏惠王在和惠施擦肩而过时顿住脚步。
定了定神,待到平缓了呼吸魏惠王才开口道:“赵军之虑且容日后再议,倘若有必要,便由相国前去和赵军相谈,为大军争取时间。”
“臣惠施,遵命。”惠施转身拱手。
待到魏惠王离开之后,惠施才暗自里窃笑道:“这秦公终于死了!嗯……好。”
“死的好!”
低声自语着,惠施背起双手一步步朝着殿门外走去:“秦公崩天,那公孙鞅带领的秦国大军,该是要回秦国了才对。”
“如此紧要关头,崩的还真是时候啊。”
扰人的蝉鸣,配上清风吹动一树秘叶的哗哗声响,此刻听上去却是那么的悦耳。
惠施嘴里哼哼着,闲庭信步而去。
……
洪水岸边。
比起充满喜庆的庆元殿,此处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魏军的兵士们已经整齐的列阵。
太子申沉思了许久,最终被探马传回的一个消息打断。
张幕已经把追上的数百秦军砍翻,此时正带着十几个活口返回。
集结了大军,也清楚四周没有秦军埋伏的太子申寻了空地坐下,“呸!这都干了些什么窝囊事!费心费力的把水渠挖好了,水也放了,结果连声惨叫都没能听到。”
如果说下令摧毁水坝的一刻,太子申的心是纠结的。到了此时,却只剩下痛恨和恼怒。
如果能够早几日想到水攻该多好?
只可惜,太子申一心想着大梁可能会遭受水攻。毕竟原本历史上,秦军就是水淹大梁。
虽说那需要一定的条件,可太子申也始终想着这件事,心中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有机会有条件去发生。
可就是这样,远的,以后的事情心里都明白,也在尽可能的扭转。
只是这眼下的!
“煮熟的鸭子,它怎么就还飞了?”转头,太子申凝视着一言不发陶顷。
“啊?”陶顷被突然的发问,一愣:“上将军是在问吾?”
“这里就吾二人,还能问谁!”太子申无趣的说了一句。
“这……”陶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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