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
汤义起身摸着柏溪樾的头,俩人走出了帐篷。
两道水柱冒着烟,冲刷着树身。
“不过真的要在此逗留一个月吗?”柏溪樾抖了抖。
汤义提起裤子,“那也没招,磨刀不误砍柴工。”
虽然要从头到尾在学一遍,但汤义原本的气息的骨架还可以,锦上添花谈不上,对同门两位小弟来说,应是脱胎换骨。他们应该会变得更强,这样兴许是好事,为了最终的胜利。
咚咚咚,一阵铜锣声响过。
“起来了!”杜非大喊道。
“这谁啊,大清早的...!”柏溪樾刚想骂人,便看到黝黑皮肤,身材高大的杜非。
“都给本大爷起来,一炷香的时间给我跑到山顶否则没有早饭吃!”杜非挨个把几人的脸拍了拍。
三人极不情愿的起了床,走出帐外便发现天才微微亮。
“看看你们一个个,就像刚抓起来的章鱼,吃了软骨散还是咋地?”杜非骂咧咧地说:“真是没出息啊,因为本大爷让你们早起了,所以你们比别人多活了几个小时,而不是在那睡觉浪费时间!”
睡觉才不是浪费时间呢!?如果可以,我愿意少活几个小时。刘从打着哈欠,睁开了眼,才发现这杜非已经在点香了。
“跑回来的时候,香若是没有灭,便去吃早饭。”杜非满意地看了看插香的炉子,随后又说:“愣着干嘛?跑啊!”
三人还想说有没有听错,不是跑到山顶,而是跑到山顶再回来。
清晨山里的空气分外清新,让人感觉呼吸进去的不仅是气,甚至还有水。
“跟上了!”杜非在前方挥手,脚下的山路在他看来,如履平地一般。
跑山地与跑平地是完全不同的,如同爬阶梯与走平地,前者远远累过后者。
“不...不吃了,我不吃...早饭了,成不成啊!”柏溪樾气喘吁吁地扶着树。
“跑不回去,中饭也没得吃。”杜非叉腰看着柏溪樾。
“我也不行了...”刘从一屁股坐地上,“保...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汤义紧紧跟着杜非,他呼吸平稳,健步如飞。
“哼,你小子果然不一般啊。”杜非一面跑着一面看着身后的汤义。
“早年跟着师傅修行,习惯了。”汤义言简意赅。
“好小子,你接着往山上跑,可不许偷懒。”杜非折回去寻两位小弟。
刘从与柏溪樾,一人靠着树,另一人趴在一块石头上。若是上山的其他人看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
“我说你们俩还是对气的使用一窍不通啊。”杜非轻轻地踢了踢俩人,“站起来,站起来。”
俩人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但腿还是很软,甚至有些哆嗦。
“昨日你俩不是都会将气聚集在手,在输入到水里吗?”
杜非蹲在地上,找了跟树枝,一面画着一面讲道:“人全身都是气孔,可以将气聚集在身体任何位置,进行保护或者强化,这是气最基本的用法。”
俩人也坐了下来,神情认真地点着头,实则是偷懒休息,毕竟坐着比站着舒服。
“现在你俩将气聚集到手上,或者说拳头上。”杜非起身伸出一拳,他已经将气包裹在拳头上。
俩人也站起身,将气凝聚在拳头上。
“现在打开神识视察,看我与你们手上的气,有什么不同。”杜非说。
刘从发现杜非手上的气,比他们俩手上的气,更加“扎实”。他们俩手上的气软绵绵包裹着拳头,而杜非手上则不同,他的气更加强烈,更加有坚固。
“看起来比我们坚固,而且还要...扎实很多...”刘从说出了心中所想。
杜非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就是气的控制。在你拽紧拳头时,你在用力,拳头才能坚固;当你摊开手时,没有用力,自然显得很软绵绵的。你们相信那种用力的感觉,来控制气汇聚在手上,把气当成自己的一部分。”
“嗯!”
俩人重新聚集,随后想象用力拽紧拳头的感觉去聚集气。终于,那团汇集在手上的气不再是软绵绵的气,而是坚固的包裹在了俩人的手上。
“保持这个气,用力去击打树木!”杜非示范打出一拳,一颗粗壮的树木应声倒地。
“哇...”
还不等俩人惊叹,杜非已看向他们,示意他们打出那拳。
刘从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拳打向树身,他还不及想象手会有多疼。然而现实是他的手并未感觉到疼痛,他的拳头深深陷进了树里。他再转身看向柏溪樾那边,柏溪樾所击打的树已断作两截,而他们的所击打树的大小所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