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亨之气,是汇集所有气的总和,它虽拥有所有气,但只有一点,它只能发挥其他气实力的八成。”杜非换了一个站姿,“打个比方,汤义现在是沧澜之气,而柏溪樾老弟是一个元亨之气修行者,作为元亨之气的修行者柏老弟十分嚣张,叫嚣着要与汤老哥展开对决,并且他还声称要用沧澜之气与之决斗,假设俩人实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那么柏老弟一定会落败,当然现实中没有人会只使用一种手段,人被逼急了是不会这么讲道理的。”
“快看盆里的水!”柏溪樾惊呼道。
就见木盆里的水先是沸腾,随即便是不断有泡冒起,水的颜色五彩斑斓,好似极光一样绚烂,等到光影斗闪过,那盆水变得墨黑,所有的颜色都搅在了一块。
杜非退后两步,踏着木制地板的哒哒声,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杜大当家?”有人在呼唤他,那声音从刚刚开始便在他耳边回响,杜非只觉得耳鸣作响,好似夏天的森林里,所有的蝉一起发出吱吱的声音。
“怎么了,杜大当家的?”
汤义拍了拍杜非,只见他瘫坐在地上,双目失去焦点,任凭汤义如何拍打都无法使其有反应。
“不好意思,已经没事了。”杜非重新站起身,再看那盆水已经恢复了原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杜非调整自己的喉咙,以免方才的惊愕之声再跑出来,“咳咳,水变黑了?”
“是的。”
三人异口同声道。
杜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想着事情的发展,那并不是幻觉,显然这是突发事件,自己作为教书先生多年,也曾经历不少学生提出五花八门的问题,但终究被他一一化解,好歹考取过功名。不过如今他又遇到了那样的窘迫,执教生涯种少有的窘迫,他答不出这个问题,是的,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名为刘从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气。
“我也不知这位小弟是什么类型的气,但我刚刚决定要教会他使用气才行了。”
杜非探究问题本质的精神,促使着他必须教导此人,即使是下三滥的手段挽留,亦或者是恬不知耻的跪求。
刘从木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所以说,我不是说了吗!天选之人!”柏溪樾打了个响指。
汤义陷入了沉思,他想过这位小弟不凡,但也没想过如此不凡。
山寨里,已经点起了烛火。
“为期一个月的修行,在此期间就劳烦几位久居于此了。”
杜非单方面的宣布了此事。他将众人领到了五个帐篷中靠近左手边最后一个帐篷,这个小型帐篷里面放置着不少干柴,还有6张简易的床铺。
“是简陋了点,不过睡着舒服。”杜非说。
“可我三人还有要事在身!”
汤义没把事情说透,但此时几人正进行着激烈的生存战,更别提在此处不是待一周,而是一个月,这算是苟活战术吗?
“年轻人心浮气躁可成不了大事。”杜非走到门前转过头,“你们可知道蹲在树上那人拿着巨弓瞄了你们多久?”
三人哑口无言。
“那把巨弓射出去的箭,大概跟你们两位小弟的胳膊差不多粗,即使你们身怀绝技躲过了致命伤,相信也会受重伤,我都不能在无防备情况下,有信心躲过去,更何况你们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别人。”
杜非拉开布帘出了门。
“汤大哥你发现了吗?躲树上的。”刘从问。
汤义摇了摇头,“没...没有...”
“柏哥儿呢?”
柏溪樾两手一摊,随即抠了抠鼻孔,道:“这大叔劲会吓唬人,什么人能暗杀我们三人?我们可是上山下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空阳门日后的璀璨新星!跟我们斗,我们一拳一脚便叫贼人哭爹喊娘!”
柏溪樾一面说着,一面摆着动作,一会是白鹤亮翅,然后是黑虎掏心,做着动作的同时还不忘“哼哼哈噫”地叫,脸上表情比戏台上的戏角还生动。
“睡了。”刘从早已缩进了被窝里。
“这么早吗?”
柏溪樾刚想转过身看汤义,谁知汤义也躺上了床。
“记得熄灯。”汤义道。
“有没有人要小解?现在有的话,我还可以陪他去哦。”柏溪樾趴在刘从床边说道。
“哎呀柏哥儿,我都要睡着了...”刘从翻了个身,背对着柏溪樾。
“汤大哥...”柏溪樾可怜巴巴问道。
“我们柏大侠这么厉害,还怕黑不成?”
“唉...”
“走吧,我的柏大侠。”
“还是汤大哥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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