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翅膀的少年（下）

    就在梦凌以为都结束的时候。

    “亲爱的梦凌同学，过来一趟。”顿时那熟悉的声音让梦凌起了鸡皮疙瘩，那该死不死的家伙居然这时候回来了，你敢相信吗？就像电影里警察总是事情结束才来的那样，她回来了，但考虑到现在是上课时间，也就是说......

    “老师，这道题......”墨语难得的居然提供了帮助，梦凌感动的都要落泪了。

    “自己看答案。”

    “可这里......”

    “语文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只能自己钻研！”

    一片喧哗，喂喂，老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语文课啊，你可是语文老师啊！

    “根据数学老师给我说的话，你们一个个一节课做一个题都那么费劲，这节课都给我看数学！”

    又是一片哗然，墨语不也愧是623班的王牌班长，尽心尽责到无可挑剔，“可是，老师语文......”

    “身为中国人，语文再差也不会拉你总分，即使拉分也不如数学那么厉害，要是你语文不及格，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可是老师......”墨语还在努力。

    “别说了，成绩对你们比什么都重要，应试教育就是这样，大道理还是等到教育改革了再说吧，好了，梦凌跟我来一下，对了，墨语也给我过来，几天不见，看来某人胆子挺肥的啊。”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沉默不语地跟上去了。

    又是相同的场景，又是一样的表情，梦凌没想到初中时三年不见办公室的自己开学不到一个月进了两次。

    “哟，这么紧张干什么啊，不是听说二位新婚，现在黏在一起无话不谈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啊，要不我给你们点私人空间？”

    “老师如果我说这是误会你信吗？”墨语解释着。

    “信，怎么不信，你现在跟我说你们都还孩子了我都信。”

    “老师，再怎么说也应该听我解释一下，梦凌也说点什么啊。”

    “小墨为什么要解释呢，老师不也什么都不解释吗？”

    明导看着梦凌，“看来你对我有很多不满啊，虽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姑且问一句，还记得我走之前说过的吧，遗书写好了吗？”

    “我也说过，如果问题在我我会承认的，但说到底都是老师明明看出来了但不告诉我不是吗？”

    “所以呢，我应该说过你只用看着就好了吧。”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和小墨无关我就不会去管他了。而且老师真的不是在给我下套吗？”

    “......”明导沉默了一会，“好吧，看来你都听出来了啊，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听出来。”

    “和小墨有关的事我怎么会忽视呢？”

    “那先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吧，星云不在教室里，你知道什么吗？还有，你弄的全校都知道你们这对模范夫妻是想干什么？”

    梦凌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旁边的桌子上，以十分不礼貌地态度对着老师，明导只是毫不介意地看着，“我讨厌麻烦同时我也讨厌无聊，我深知自己是有多么差劲的人，整日懒散且经常有一些天马行空幼稚到可笑的幻想，能力比不上别人也不知道努力，看到父母整日操劳也会转眼就忘，没心没肺到被人说是‘不孝’也不去反驳，即使有人主动和我说话我也懒得答理，久而久之身边就变得空无一物，性格阴沉且别扭，拜其所赐连父母都不好和我交流。”

    明导没有着急，无所谓地翻看着手机，颔首示意他继续。

    “我差劲到极致却不想改变，或者说因为不想改变所以差劲到极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所以即使是在论坛的中央我也可以面不改色，老师你觉得这样的我会关心别人怎么样吗？”

    “不会！”明导直接了当的说到。

    “没错，我根本不在乎那家伙现在怎么样，我会采取行动只是因为听到和小墨有关系我想确认一下，会产生的后果我也不会管，开除或是停学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是......”

    “啪！”

    梦凌摸了摸自己肿红的脸，“好疼啊小墨，怎么了啊，突然生气了。”

    “......”墨语没有说话，额前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小墨不要生气啦。”

    “所以说你啊......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根本看不懂你啊，”墨语抬起头，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伤的脸看上去让人想捧起来安慰一番，“一直若无其事地说着‘喜欢’，明明认识没多久就叫人家‘小墨’，把别人的感情都当做儿戏一样不管不问，说什么在乎我，可根本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不是吗？你只要自己清楚就好了，每次想问你什么都被你把话题带过，又理所当然的要我一次次帮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我也是个女孩子啊，我也会在意这种事啊，你只说着自己不在乎就行了吗？说到底你真的需要我吗？你只是想要一个能陪你消遣的人吧，说起来我到底算什么啊！”

    “小墨就是小墨啊，是我最喜欢的小墨。”梦凌不为所动。

    “你就像你说的一样差劲，算了，我走了，”墨语刚想走就被叫住了。

    “停！等一会，来来来，都过来。”明导拍了拍手。

    “两位可以听我说几句吗？”明导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两人沉默地站着，看上去两人关系及其不妙，大有分手之意。

    “咳咳，那我就说的简单一点吧，梦凌我给九十九分，墨语我给一百分，你们觉得怎么样？”

    “......”

    “......”

    两人同时不约而同地转过头，不去看明导的眼睛，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老，老师怎么看出来的。”梦凌深感意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一般这种情况下是很严肃的吧。

    “很抱歉，我对你十分好奇，这几天去打扰了一下你的母亲，放心，我没有说我认识你，只是作为朋友过去聊聊，意外得知了不少情报呢，小两口演戏演的不错嘛。”

    “老师，我不知道你了解到什么，但我再说一遍，我和他没有任何不适宜的关系，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墨语立即纠正道。

    “所以这几天你根本没去找星云的家长对吗？枉我那么信任你。”梦凌看着在又那里翻手机的明导，叹了口气，“现在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明导看了眼梦凌，停了下来，将手机放到桌子上，上面的画面是星云站在讲台上在说话。

    “对不起大家，让大家担心了，我一直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深信自己比其他人都要看的更清楚，觉得别人都很幼稚，但真正幼稚的人是我，我一直......”

    画面到这梦凌就抬头不看了，“还真是公开处刑啊，要是我绝对不会做这么羞耻的事情的。”

    “是啊，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看监控，还有，你真的有信任我吗？不会在知道情况后心里想着‘啊，这个老师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现在肯定不知道在哪里玩’这种话吧。”

    “......没，没有，咳咳，我可不觉得这种情况下你还在悠闲的玩手机，能吸引你注意的也就只有这件事了。”

    “也是啊，那么来谈谈吧。”明导将手机关上，“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希望你快点，你也不希望看到办公室里人满为患吧。”

    “老师意外地不喜欢人群哎。”

    “哈？小屁孩要管这么多吗，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

    话该从何说起呢，比如说你面前又两个选择，游戏和女人，我们该怎么做呢，听上去有点难以选择，但如果这样说呢，你喜欢的游戏和你讨厌的女人，你讨厌的女人和你喜欢的游戏，这样是不是就很好选择了呢，当然万一两个都喜欢该怎么办，答案很简单，说服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一起玩游戏，那么加油吧，我相信着你们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努力家，‘No.1 in zhe world ’，哦！我刚刚好像完整的说了一句英语哎，是不是该要点奖励呢，比如小墨的抱抱或者......啊，抱歉，话题扯远了，没办法，你能想象一个整日在幻想世界里遨游的人只想一件事吗？绝对不能！！

    咳咳，那进入正题吧，我很庆幸这个老师和我以前所认识的老师都不一样，面对我明显轻浮的话她也可以应对自如不以为意，并且会说同样的话想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这到让我很轻松。

    当班导说到“要是不答应，就交给墨语吧”的时候，我反应到她是在暗示我，这件事和墨语有关，特意提到‘他’引起我的注意，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猜想是以前的一个学生或同事什么的吧，甚至于可能根本没有这个人，而且一直强调不用我做什么，如果不是担心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想试探我的价值，如果我真的不做什么或许她下面所说的将我移出班级就是真的了。

    虽然知道和墨语有关，但完全不知道切入点在哪里，我想先试着将墨语推向学生们的热门话题......当然不是想和小墨成为恋人才这么做的，嗯，不是，真的不是，相信我啦，虽然小墨有温柔又漂亮，但我不是那样的人，嗯嗯，大概吧......

    咳咳，但发现星云完全不感兴趣，这让我陷入僵局，甚至在想我是不是想多了，被害妄想症又犯了或者哪里想错了，就在这时珞宜过来了。

    “墨语真是的，和男友和好了就不找我了。”

    我想我大概找到突破口了，没错，没有人说星云在乎的是墨语，一切都是我的猜想，老师的暗示也只是和墨语有关，我和小墨不动声色地打了个视线，小墨瞬间就明白了，果然小墨最棒了是吧，小墨不仅温柔漂亮而且聪明伶俐，怎么办？感觉自己已经沦陷了......

    咳咳，在和珞宜接触的同时我一直也在关注着星音，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让小墨故意带着珞宜经过624班，并希望能引起星云的注意，如果没有小墨再找个理由回来告诉我，我也不会去找星云了，这可以说是我最后的策略了，如果失败我就听天由命了，当看到小墨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赢了，你看你看，小墨果然很厉害吧，轻而易举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小墨不仅温柔漂亮聪明伶俐而且喜欢梦凌，嗯嗯，就是这样，顺带一提，我也喜欢......

    咳咳，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故意一直和珞宜聊天，终于等到星云忍不住过来看我，这也是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去做最后的试探，邀他过去后我故意一直说着珞宜的事情，看到他那么生气我就确定了──他喜欢珞宜，让我没料到的是我本做好挨揍的准备，没想到小墨来了，在我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果然小墨最好了是吧，就像英雄一样保护着我，我现在还记得小墨的英姿哦，小墨不仅温柔漂亮聪明伶俐喜欢梦凌而且最喜欢梦凌，嗯嗯，顺带一提，我也最喜欢......

    “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了，话说你能不能不要说一段就表达一下你对墨语的夸赞，那边的都脸红了。”明导悠闲的转着座椅。

    “请不要擅自决定我的感情老师，尤其是你！”墨语冷眼看着这两个事不关己的家伙。

    “小墨可以在诚实一点哦。”梦凌不慌不忙。

    “虽说如此，但毕竟你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害得我被领导点名批评，那我就不客气地发泄一下了。”

    “等等，发泄？你刚刚说是发泄吧！”

    “你听错了，但毕竟我说过，要是你能考进全班前二十名的话我就不予追究，怎么样，要不要挑战一下？”

    “我输了请给我惩罚。”

    “那墨语呢？我觉得以你的成绩应该不用我担心，所以我觉得这样比较好，”明导玩味地笑了笑，“你们不是很亲热吗？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墨语将梦凌的成绩提到前二十名，如果没有的话......墨语撤销班长职位，梦凌因早恋，偷带手机，和教师吵架给予停学怎么样？”

    “喂喂喂，等等啊，明显区别对待的，还有和教师吵架是什么啊，我可是在教师面前不敢多说一句话啊。”

    “哦？不敢多说一句话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明导意义不明的走近梦凌，“你是想说我不是教师吗？很好，看来不是吵架这么简单啊，就按公然辱骂教师处理吧。”

    “你开玩笑吗？这会休学吧！”梦凌感到自己遇到了难以理解的存在，难道说自己的学生生涯到此为止了吗......不对，仔细想想这样也不错啊，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在高中奋斗一番成就伟业，在哪里不都一样吗？

    “等等老师，我可以接受自己的处分，但梦凌他是不是......”墨语试图说服她。

    “好了，开玩笑的，再怎么说要处分的内容也是学校的事，我也不能插手啊，但毕竟这次的事也被校长知道了，虽然现在被我压下了，但你们至少也要拿出点诚意吧，不然我也很难做啊。”

    “......”墨语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放心吧老师，我会交给你一个满意的成果的。”

    “哈？不是吧，我可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啊，不如说我觉得停学也挺好的不是吗？”梦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要投降了。

    “很好，我现在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了，老师，我们就先走了。”墨语身上散发着让明导都感到畏惧的气场，拖着梦凌走了。

    明导注视着两人离去，直到消失不见，“啊，这两臭小子，好好享受青春吧，没想到还能再碰到这么个学生，感觉自己的教师生涯也不算差嘛！”明导伸了个懒腰，“那么，去领赏吧，希望能快点结束吧。”

    ........................

    对了，忘记一件事了，今天啊，我──杀人了。

    我知道大家很想认为我在开玩笑，但事实就是这样，我杀了星云，但在那个异世界人的帮助下，他又活下来了，没错，活下来了，现在正在教室里给大家道歉，我看到了，那也就是说我没有杀人，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怎么可能啊！我杀人了啊，我现在还记得那份感情，害怕，恐惧，愤怒，后悔以及庆幸......是啊，我算什么啊，一个十五的孩子而已，一个失去大人庇护就无法生存的寄生虫罢了，如果不是那个异世界的人，我现在又该怎么办呢？不对，我这样的人怎么都好，那小墨呢？如果没有我，小墨能撑到那一刻的到来吗？不对，小墨很优秀，即使她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吧，我只是再给自己找借口，一个......活下去的借口，还有我的爸爸妈妈，我能抛下他们吗？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不能我才放弃的啊，啊啊！受不了了，我杀人了啊！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冷静，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紧张，并且我的经验告诉我确实是这样，我从来没有过害怕，恐惧，后悔过，我认为自己没有也不存在这样的感情，但我错了，即使我不表露出来，他们依旧会缠绕着我，即使现在我和墨语两个人在一起，她认真地教着我这道题怎么怎么做，我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回答她的问题，可这并不代表我是个没有害怕，恐惧，悔意的人，我错了，都错了，全错了，我杀人了......

    “哥哥你在难过吗？”

    “......”我不想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因为那场意外？”

    “不是......”

    “嗯？”

    “那不是意外，是我亲手把刀插进去的，并且我毫不犹豫地做了第二次。”

    “嗯……不是很明白但哥哥是在难过吧。”

    “我想是吧......”我累了，感到自己筋疲力尽又伤痕累累，不，我没资格说什么伤痕累累，我将刀插进别人身体，伤痕累累的是他啊。

    “其实哥哥没必要这么难过哦，被拿刀砍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好了，别说了，那是你的世界，这个世界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啊，并且这里......是中国啊！”

    “是吗？真是难以理解，要不这样吧，让我把那段记忆删除怎么样？”

    “不，不用了，这样就好，我不想忘记这种感情，即使他让我痛苦不堪，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这样啊，哥哥真是的，明明懂那么多道理，却没有一个能帮自己的啊。”

    “......”道理？我懂什么，这世界那么大，井底之蛙的我懂什么啊。

    “其实啊哥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吧......”

    “因为这几天使用力量太多，所以为了不被发现，以后我可能不会再帮你做什么了，也就是说，那个，就是，我，我可能只会白白地浪费你的体力，和你对话次数也会减少，可你还是必须承载两个人的意识，所以说，要不......算了，我们把联系......断了吧。”

    “不了”

    “哎？”

    “没关系了，我根本无所谓你想怎么样了，想要连着或是断了都随你，我没想过让你用能力帮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也不想改变什么，要是累了我会休息，但你要是累了......就断了吧。”我知道他不想断开联系，可我能做的就只是这样，我累了，该休息了，对吧......

    “喂，梦凌，听到了没有，会做了吗？要知道你面临的是什么啊，好好听我讲啊，至少现在要给我听话，听到了吗你，喂！”墨语看到梦凌在发呆，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抱歉，小墨太漂亮了，比起无聊的试卷，还是小墨好看不是吗？”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漂亮，是你主观的看法罢了，倒是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离月考就只有两个星期了啊。”

    “所以我放弃了啊，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和小墨多培养一下感情嘛。”

    “真受不了你，为什么你感觉什么都不在乎呢。”

    “什么啊，明明我那么在乎小墨的。”

    “这么在乎我的话就给我好好听，我也不用这么累了。”

    “如果可以给我奖励的话我会很有干劲的。”

    “哈？奖励？你是觉得我求你让我教你吗？”

    “要是小墨亲亲我的话我就认真学习哦，不试试吗？”

    “不觉得自己有点无耻吗？”

    “那要不抱抱？说不定......”

    “......”墨语没等他说完，无言地抱住了他。

    “......”

    “......”

    两人都没说话。

    “怎，怎么了啊小墨，突然答应我好奇怪啊，虽然我很高兴就是了，嗯嗯，小墨身体好软啊，再抱紧一点怎么样。”

    “......可以啊......”墨语真的抱得更紧了。

    “......”

    “......”

    “什，什么啊，到底......，好奇怪啊，为什么啊，讨厌啦小墨，别这样啊，我都不习惯了，也就是说我说什么都可以吗？小墨真大胆啊，可以吗，那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抱住我。

    墨语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别说了，想哭就哭吧，不会笑话你的，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吧，小凌总是这样，明明懂那么多，却从不对自己说，好了，没事了，没关系的......”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要是小凌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的。”

    “讨厌啦，你在说什么啊，要是想抱我可以说哦，我不是说了吗？小墨要多诚实一点哦。”要是对我这么温柔的话，我会忘记的啊。

    “是啊，诚实一点，所以说别在这样了，至少让我陪陪你好吗？”墨语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安慰着梦凌。

    “我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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