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子灵远嫁

    单单一场战役，搅得风云起。

    五皇子怀远因此战在朝中立足，现五皇子党，表面只是几位武将和官职较低的文官，让人觉得成不了气候，可细究背后是蒋氏门生的鼎力支持。而民间因五皇子在此战的计谋，民望提升。

    而昭将军与小将军昭子煌回朝之时，皇上问其嘉奖，臣子均怕功高盖主，无求其他，当日丞相府便接到赐婚圣旨。

    德音知晓这向来都是双双受益之事。

    班师回朝还带来了桑国合议书，为两国邦交，求娶公主位及皇后。

    而怀国无公主，以是将从怀国贵女中择一女封公主，远嫁和亲，护两国和平。

    至百姓皆知，若两国再生嫌隙，此女必是祭旗之人，而自古以来怀国桑国战事不断，停战均不过十年。

    而亦是此时，乐极生悲，将军府喜事之中，其女，昭子煌嫡亲妹妹昭子灵被人告与其姨母元妃宫中太监沈夜有染，秽乱宫闱。

    皇上念昭有功免死，康安郡主昭子灵封寿安公主，于次月十日远嫁桑国和亲。而沈夜即刻于午门五马分尸。

    昭子灵与德音手帕之交，允德音探望之时已是子灵远嫁之时。

    昭子灵已准备妥当，着一身红妆，头戴华贵的凤冠，可姣好的面容再无表情，一双空洞的杏眸亦不见他日之灵动。

    昭子灵瞧见了德音，薄唇轻抿，似有话对德音言。看着房中的侍女，开口道：“都退下吧。”

    只见所有侍女皆跪下，昭子灵身侧一侍女开口道：“奴婢等奉命于此，恐公主……”

    昭子灵听着，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跪着的侍女，继续用沙哑得不成形地声音说道：“退下！长平县主在此，本宫必不寻死祸及他人。”

    “这……”

    闻言，德音见侍女仍是犹豫，开口道：“退下吧。”

    “是。”侍女起身退出房间候着。

    昭子灵忙起身握着德音的手，用略红肿的眼睛紧紧盯着德音，说道：“阿姜，我对不起你，我哥哥混账，当初我想你贤淑，更欲亲上加亲，便一心撮合你们。可哥哥他打仗回来仍是日日流连青楼，我……”

    德音看着眼前仍单纯天真的女子，哽咽地说道：“阿灵，所有一切皆非所见之简，你去了桑国王宫切要护好自己。”

    德音到底不忍说出沈夜并非死于五马分尸之事，皇上原本想要拿沈夜要挟子灵，不欲处死，可沈夜自己亦是当着众人面咬舌自尽。

    昭子灵从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开口道：“珍重。”

    德音抱了抱昭子灵，如幼时一样。

    “珍重。”

    吉时已到，身穿红衣的昭子煌而来，需背着昭子灵上了马车，一路护送昭子灵往怀桑边境。

    而昭子煌较之前，不甚往昔皮肤白皙，到更显男子气魄，嘴角总是似有似无地勾起一抹笑，十足痞气。

    德音与昭子煌互相点头示意。

    德音将红色盖头给昭子灵戴好后，昭子煌背起昭子灵走向马车，而德音却站于原地，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

    她知道再见子灵已是天涯路远，遥不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