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喊道:“你…你是…耿…耿枳吧?”
“是我。你是?”
“我是…黎…黎明。”小伙儿快速走到我身前,友好地伸出右手。
“黎明?我靠,你可是我上学时的偶像呐!”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开玩笑道。
“对头!黎明的…黎,黎明的…明!”黎明哈哈大笑。
“兄弟,你咋知道我来这儿了?”
黎明指指湖畔小亭雅致的顶子,兴奋道:“听戴局说…你…你是…作家?你…你们…文艺青年…不都喜欢…这…这种调调。”
嘿,这兄弟还真懂我,我确实是寻着那亭台的轮廓来这儿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啥作家嘛,只是个作品扑街的业余码农:“兄弟见笑了,啥作家,就是闲暇无聊时写写字儿。再说咱也不是啥文艺青年咯,应该是油…油腻中年……”被黎明一带,本已纠正过来的结巴又不由自主地发作了。
“擦,你…你也…结巴?”
“是啊,上小学时有个高年级同学结巴,觉得好玩就学会了,过去二十来年了还没彻底纠正过来。”
“这…这样啊。对了,戴…戴局让我叫你回去,说办入住。宿…宿舍有点远,我开车送你。”不知咋地,可能是黎明兄弟对我的崇拜已渐渐冷却,结巴也不那么厉害了,不过这兄弟心真热!
宿舍离公司还是蛮远的,而且这地方车都打不着,只有到处乱窜的摩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打摩的的。兄弟这情我承了,所以也没客气:“谢啦,兄弟,那就辛苦兄弟啦!”
“都是兄弟,不…不用客气。”黎明办起事儿来比说话可麻利多了,和我到办公室拎了行李立马就开车向宿舍进发。
“黎明,问个事儿啊,你咋总叫戴厂长‘戴局’啊?”坐在车里无聊,我也八卦了一把。
黎明哈哈一笑:“哈哈,这…这个啊,咱们戴厂长名字和军…军统老大戴笠读起来一样,后来慢…慢慢就喊成戴局啦。”
“哦,这样啊。”
“兄弟,戴…戴局可不是我们随便叫的,他老人家管事儿那叫一个,啧啧…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黎明撇撇嘴,欲言又止。
额,看来这位新老板不是那么好伺候的,我那耿直的性子必须得收敛收敛了。我又想起“一马平川”的工地和第一次去办公室一路的见闻,忍不住向黎明侧面打探道:“黎明,咱工地为啥现在还啥都没有呢?”
“工地?”黎明愣了一下。
“恩,工地。我报道时被摩的师傅送错了地方,直接把我拉咱们厂工地了。”我解释道。
“哈哈,这…这样啊,你是对公司有疑虑吧。”黎明直言道。
“这个…这个…咱们公司不会也是PPT造车吧?”看黎明也这么耿直,我索性直接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