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个人烧几道简单的菜,就说是云公子做的不就行?”
“那可不行啊,公主。”使者连连摇头,解释道,“陛下一贯牙口不好,最近不知怎么的老犯病,喝药也不管用,每天疼得厉害。但是每次吃了云公子做的菜,就立马不疼了,您说奇不奇。”
天锦略思绪了一下,就猜到了什么,走进厨房问道,“云殊,你在我父皇的膳食里放了什么?他吃了就不疼,你这菜比神丹妙药还灵了。”
云殊轻笑,“真是瞒不过你。”
说着打开锅盖,取过碟子,装进去,又一道菜做好了。天锦看了看,那不过是一道简单的野菜,味道再怎么美,那也不能起到治牙疼的作用啊。
“上次去拜见陛下,见陛下有牙痛的迹象,我正好小时候贪嘴,也吃坏过牙。”云殊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壶,洒了点粉末下去,“这是按照当年的大夫给我留下的方子,特地让辛夷替我到镇上配的。对牙痛特别管用,我每天洒一点,陛下吃了当然就不痛了。”
天锦轻笑起,拍了拍云殊的后背,假装生气道,“没想到你这么有心思。人家都是献药,你偏偏每天洒一点,让父皇望眼欲穿的来等你的菜,你也太坏了。”
“突然献药反而惹陛下怀疑,不如就先让他吃了,日后知道也算是大功一件啊。”云殊笑着摇了摇药瓶,嘴角略带了一丝邪气。
“啊呦,云殊公子也真爱开玩笑。”使者见了立马跑了进来,殷勤道,“陛下心胸宽广,赏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你了。不如你就将药让奴才带了回去,日后刮风下雨的,也好让云殊公子在屋里歇歇。省得像今日这样,打扰了您休息。”
云殊犹豫了一下,看向天锦,“你觉得了?”
“还是直接给父皇吧,省得使者大人每天来骚扰你。”天锦也不想他每天被骚扰,索性就拿过他手中的药瓶直接丢给了使者。
使者接到,甚为欢喜,想着自己也算立了一个小功了,“谢公主,谢云殊公子。”说着开始将做好的菜放进食盒,高高兴兴的离去了。
云殊看向天锦,含笑道,“我特地先把菜烧好了让辛夷给你端过去,你偏眼巴巴的往我这边跑,菜都凉了。”
“那你还不快一点。”天锦脸上浮现一丝羞涩之意,“说好了要一起用膳的。”
“好。”云殊搂过天锦的腰,含笑,“走,我们一起用膳。”
苻坚帝大营,旗帜飘扬,从高处看去,军营坐落有序,粗略一看,里面的士兵少说也有数十万之多。
议事的帐篷内,太子苻宏立身于案几前,前面端坐了苻坚帝,面色沉浸。
“上次之所以战败,可能是德寿走漏了消息,还害得天锦被擒……”每每想到此处,苻宏都深感愧疚,甚至有些后怕,“是我的错。”
“听说是云殊救回来的。”苻坚坐在上面腰身挺拔,不冷不热的说着,全无挂心之色。
“是的。”太子点了点头,“他带了霍离和另一个少年夜闯敌营,将天锦救了出来。”
苻坚冷哼,“天锦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让德寿压后。”
“天锦在军中向来以诚待人,难免会有小人钻空子。不过这也使得大锦军上下一心,军纪严谨啊。”
面对太子的维护苻坚不以为然,叹息道,“到底是一女子,感情用事,不能担当大任。”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