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奔波了一夜,到达大锦军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霍离和云殊回到各自的帐篷,天锦特地交代,除了随军的大夫,谁都不可以打扰。
其中一个大夫很快就到天锦的帐篷复命。
“这么快?云殊公子怎么样?”
大夫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未去诊断。”
“为何?”
“云殊公子似乎很疲惫了,直呼没事就将老夫给赶出来了。”
天锦放下竹简,有些置气的低喃,“那混蛋就不能乖一点嘛。”
“算了,你先把一些外伤的药放下吧。”
“是。”老大夫依照吩咐留了下外伤药,便退下了。
天锦是军旅之人,军中训练较强,又长期与兵刃为伍,哪有不受伤的道理。所以军中也会教一些外伤的处理方法,像天锦这样尊贵的身份,能学到的就更多了,料理一些普通的外伤根本就拦不到她。
她拿着外伤的药,脸上微微泛红,犹豫了一下,还是端着药箱去了云殊的帐篷。
他真是累坏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合眼,还来回的奔波。
天锦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安静沉睡的模样,轻轻笑起。此刻的他,乖得想像个孩子。
肩膀的血迹已经干了,但长时间不料理肯定是不行了。天锦拿了剪刀,剪开他的衣服,露出他凹凸凌厉的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坚实的胸膛。
天锦还从未如今近距离的触碰过男人的身体,脸颊顿时绯红一片,热得烫手。她抿了抿唇,用湿毛巾擦拭了伤口。伤口确实不深,也不长,没再流血,都有愈合的迹象了。
又取出粉末状的药,轻轻洒在伤口处,连绷带都免了。
云殊的伤比天锦想象中的惨烈场面要轻太多,想想自己太多紧张,不由得自嘲般的笑起。
处理好伤口,天锦还不想离去,她就静静的欣赏着他。不经意间,还用指尖轻轻滑过他俊俏的轮廓,又路过挺拔的鼻梁,还有他光洁的额头。
帐篷里的气氛渐渐有些暧昧,天锦自知无礼的收回了手指,抚摸过自己发烫的脸颊。此刻的她,别说走出帐篷让别人看到,估计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了。
安安静静又胡思乱想的坐了许久,天锦才依依不舍的收拾药箱,离开了云殊的帐篷。
到了中午,辛夷将午膳端进天锦的帐篷,天锦吃了几口,觉得味道很熟悉。
“是谁做的?”
“云殊公子。”辛夷直白道,“您的膳食一直都是他负责的。”
“他不是休息了吗?”
“刚刚陛下那边有使者过来取膳食,就将他叫醒了。”
“混账。”天锦不悦的放下筷子,大步向外走去。
刚靠近云殊的帐篷,就看到他的身影在厨房里来回忙碌着,帐篷外站着一位瘦小的使者,着急的等待着。
“不过一顿饭而已,还眼巴巴的在这边等,少一顿又如何?陛下的御厨有那么差劲吗?”天锦一边走来,一边冲着使者大喝,吓得使者立马跪地求饶。
“公主赎罪啊,我们也不想打扰云公子。只是陛下吩咐了,必须要吃云公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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