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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还是问不出女仆的名字。
路迦向管家私下探询过数遍。
由他把烛座交到那个女孩手上,到翌日黄昏为止,都没有人把东西归还给城主堡里的任何一个人。
凡是堡中的东西,底部应当是有标记的,即使偷出去卖给别人,也能够循着这条线索去找出卖家。
可见女仆不但知道路迦在试探她,还知道留下烛座会让他们找到内鬼或者保安破绽。
作为唯一一个目睹过对方真容的人,路迦也向管家提供了很详细的描述,答案却还是那个:城主堡里没有长这样的人。
整座堡垒里面,少说也有数百人居住,路迦不觉得混进来有多困难,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管家一般生于斯长于斯,总有些人记不住面貌,又或者是纯粹懒得核查身份。
然而要抽身离去,又是另一回事了,起码在极夜离开时,也曾惹起了某些仆人的怀疑。
区区一个人类,总不可能比魔兽之王更有本领。
除非她受过别人指点。
“噢,对了,”
塞拉菲娜趁丽卡午睡的时候这样问,那时候他还在备课,卧室里一片寂静,她不得不凑到对方耳边低语,“你是用什么理由去问管家的?”
她靠得太近,声音也压得太低,听上去便像是在耳边低喃一般,吐息像是某种烘得暖暖的布料,顺滑地拂过耳廓。
路迦几乎几可肯定,就算她再提高声音,丽卡也不可能因此惊醒过来,但他并不讨厌对方这样神秘兮兮地跟自己说话,也没有理由要将她推离自己身边。
他看了一眼尚在熟睡的小女孩。
丽卡.拿高大字型地躺在床上,怀里是她最喜爱的小马玩偶,纵使入梦脸上也带着一点轻轻的笑容。
塞拉菲娜留意到他的语速比平常快很多,好像并不太想谈这个话题,“我跟她说我找到了想一起去庆典的女孩。”
“哦……”
直至话说出口塞拉菲娜才压下了声音,又小心地看向丽卡的方向,确定小女孩只是翻了个身之后才继续说下去。
这下子连她自己都听得出声音里的不一样。
“你之前说三天都没空的那个?”
路迦往她投去一瞥,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目光里确有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黑发的家庭教师把羽毛笔放下来,任凭有墨水正从笔尖里渗出来,好像他即将要解释的这件事比什么都更重要。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泰尔逊的人──那个女孩一打开门,我便闻到了他的味道。”
他这时候表现得愈乖便愈惹她不快,更糟糕的是,她明知自己无理取闹,却一点都不愿意停下来。
塞拉菲娜眯起眼睛,干脆以手拂过了丽卡耳边,才转身背对着路迦,继续挖苦对方,“你怎么知道的?你对她做什么了吗?”
“……这只是个比喻。”
“我念书不多,艾斯托尔先生。”
她抱起沙发上的一床被子,随着天气回暖,丽卡身上盖的被子也变薄了一点,“听不明白修辞或者双关都是很正常的。”
路迦已无话可说。
塞拉菲娜快步走出房间,满怀都是女孩身上甜得发腻的奶香,窗外有雨后初睛的阳光。
她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面,走着走着,忍不住抿起嘴角,偷偷微笑。
她并没有告诉路迦有关火柴盒的事,至少不打算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再特地旧事重提,交代清楚。
本来塞拉菲娜打算在那个晚上说清楚,但被女仆一打断,他们便转而去谈别的话题:泰尔逊,双子,珠贝之堡里的人,还有索尔.奥古帕度的可信程度──这样一来,她便错失了最佳时机,之后再怎么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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