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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郎同样叫道。
之前大家便说过这些,佩戴的兵器,轻铠,都是按照商户侍卫的装扮来做,上面甚至还有磨损的痕迹。
李晓春又道:“若是城中有士兵前来,我等不可反抗。”
他们此次带来的人手太少,整个商队才二十多个人,与人家一个城池的兵力对上,无异于蚂蚁撼大象。
“吾晓得!”
赵中郎颔首,手心里汗珠将将冒出,便被炎热的空气蒸干。
卡尔城口处。
派出的斥候双手举起,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老丈!
我家郎君有东西要呈上。”
斥候大喊,双手高举,拿着布袋子:“我们是走私商,我没有兵器!”
那老翁正在城门口处搭木棚子,闻言,抬起眼皮望向来人。
斥候慢慢靠近,然后在距离五米远的地方停下,弯腰将手中的布袋放在地上,期间视线一直不敢离开老翁。
汗珠从发间冒出,滚落到额角处便干涸,斥候呼吸渐轻。
眼前的老翁长相着实可怖,右耳撕裂了一半,嘴角处皮肤外翻与脸颊粘连在一起,右眼皮子好像被火烧化了,只留下一个小拇指大的孔洞,里面是泛白的眼珠子。
斥候放下布袋,缓缓向后退去,直到走出弓弩的射击范围时,才敢转身奔跑。
“呼……”
“格老子滴,吓死个人。”
斥候回到营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李晓春走来,给斥候递水:“如何?”
“李主事。”
斥候站起身来,朝中郎将行了个军礼:“那老翁没说什么,我瞧清楚他的样貌了。”
“一半如太爷,一半如恶鬼。”
“以后不要行礼,叫我郎君。”
赵中郎害怕手下行礼习惯了,暴露身份。
“是!”
斥候又道:“那老翁听得懂大唐官话,我瞧着不像高昌人。”
李晓春和赵中郎对视了一眼。
“阿兄,此次,我们得合计一下有多少汉人流落在高昌……”
大业末年,群雄割据,内陆战乱不断,百姓民不聊生。
于是许多汉民逃往突厥,等到颉利失败后,又有部分人继续逃往高昌。
此次出行,李晓春还有一个任务,便是探查汉人都分布在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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