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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何歧明这一次折磨了她很久。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快要出来了。
它从黑暗的地平线上升。
一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城市的树顶镶了一条银色的花边,窗边摇晃着的树峰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长得就像钢琴师的手,指尖冰凉如玉,明明是禁欲的尖刻,却尽显口秽,灵活地揭开她的衬衣,伸进纯白内衣,指尖轻捏乳口。
他想发泄,又似报复,一点一点咬着她腰部的肌肤。
做这档子事的时候,禾苗一直不说话,不管他怎么撞击,有多少深,她最多也是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嘴唇,鼻腔里闷闷地哼出的声。
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大腿,吻上了那张正在开合着喘气的唇。
持续攻击着的源头抽搐着夹紧了他的,不停地发出黏腻的水声,酥麻的感觉从腰椎渐渐延伸出去。
禾苗知道何歧明在羞辱她。
她记得他第一次解决的时候,还是她教给他的。
现在过了十年,他原封不动地将技巧还给她,带着点故意青涩的技巧,磨着,吊着,让她迷离虚游。
“舒服么?”
何歧明舔过她的耳廓。
禾苗冷眼看着,也讥讽他,“我舒服不舒服,你看不出来么?”
然后何歧明眼睛微眯,细细的、长长的眼梢微微地向鬓角挑去,乌黑有光,明明眼里没有什么波动变化,但是她就是看得出他动了怒气,毕竟待在同一屋檐下两年,他的情绪变化,她一眼就能看穿。
禾苗心下觉得有那么一丝好笑,都这种情况了,她还有这份心情去观察。
他最后在她的脖子上吮吸了一个红印子,像是宣扬主权。
禾苗感觉没必要,她连这间房子都走不出去,吸给谁看。
她的头发经过那次之后,一刀剪成了短发,然后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养伤的时候,她也没忘了紧跟班级的教学进度,出了医院,她就直奔考场,最后如常所愿地去了S大。
禾呈鸿报了警,和胡姮婧离了婚,她净身出户后又被判遗弃罪,伙同情夫志超获刑有期徒刑三年五个月,缓刑一年。
胡姮婧还在法庭上叫嚣,“我又不是把别人家的孩子给卖了,男孩是我生的,没有我,他哪出的来?”
结果被旁边气急败坏的志超扇了一巴掌,“行了,你别说话了!”
力气之大,扇到她像失了声的公鸡,一声不吭。
禾苗才知道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法盲。
她冷笑一下,判刑简直对这种人是最轻的惩罚了。
因为何歧明当时未满十八岁,法院将他判给一个近亲代为看护。
然后她就离开C市,去念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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