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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正在卸妆,听到消息,差点把妆盒给打翻了。
“什么?怎么会被人打了?人呢?”
进来报信的婆子道:“回夫人,在醉太平,说是吃酒的时候起了争执……”
二夫人愤愤地一拍桌:“我说他这些天怎么总不回家,说什么衙门在清点,事情多回不来,敢情就是去吃酒!”
包嬷嬷忙劝道:“夫人,这些事等老爷回来再说吧,赶紧把人接回来要紧。”
又问:“老爷伤得怎么样?如今可好?”
那婆子回道:“报信的人说,他来的时候还在打,不知道现下如何。”
二夫人一听,那得赶紧了,万一打出好歹来可怎么办?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打架这种事……
“叫阿琰来?不行不行,他正在用功,何况这是大人的事。
叫三弟,对!
赶紧去叫三弟!”
二夫人才吩咐,那边三老爷夫妇已经急匆匆赶来了。
“二嫂!”
三夫人快步进屋,连气都没喘匀,“这怎么回事?我们正要歇息,就听说二哥出事了。”
二夫人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他们夫妻这么顺眼过。
她急忙道:“现在还不清楚,传话的只说被人打了。
既然三弟来了,就赶紧去看看吧,先把你二哥救回来。”
“二嫂说的是,迟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三夫人顺着她道,“二嫂你赶紧换衣裳,我们马上去。”
“对对对。”
二夫人急忙忙换衣裳去了。
三夫人瞧见散乱的妆奁,伸手拿过一盒妆粉。
很寻常的瓷罐子,打开来一闻,鼻端萦绕着一股柔而不腻的淡香。
伸指拈了拈,她嘴边露出冷笑来。
敢情这也是点绛阁出的,连外头的罐子都给换了,防的是谁?
二夫人出来时,三夫人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走走走,希望二哥没事。”
三人到了醉太平,骆七找来的人领着他们一路往侧园去。
眼看越走越偏,二夫人觉出不对来。
“这是去哪?老爷不是在吃酒吗?”
那人道:“池二夫人您不知道,这里也有酒吃的。”
前面确实有几幢亮着灯的小楼,里头传来隐隐的丝竹之声。
可跟热热闹闹的前头比起来,未免冷清。
二夫人心中浮起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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