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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安坐了一个小时的大巴来到县城,又转了辆班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来到了家门口。
爷爷坐在门口不知道等了我多长时间,看到我的瞬间便让我站住。
我不敢不听,急忙稳住脚步。
他老人家转身回到家里,过了一会拿出一张黄纸走了出来。
我不明就里,看着他将黄纸点燃,在我肩头晃了两下,这才作罢。
这一番动作之后,我顿时感觉到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不解问:“爷爷,刚才怎么回事儿?”
“你肩头的两团火焰灭了一团,另外一团跟灭了没关系,刚才我重新将它们点燃了。”
爷爷轻描淡写说完,点燃了烟枪朝家里走去。
曾听爷爷说过,人的身上有三团火,两边肩膀各一团,头顶一团。
如果肩膀的火焰熄灭,轻则见鬼,重则被鬼寄体,而如果头顶的那团火熄灭,就只能坐着等死了。
奶奶看到我一个劲的说我变瘦了,让我多吃点好东西。
我的身体素质遗传了我父亲,即便天天大鱼大肉,依旧不长胖。
一米八二的身高只有七十多公斤,虽然不算很瘦,但在奶奶眼里,我就好像皮包骨头一样。
爷爷虽然已经老了,但依旧有那一家之主威风,见奶奶一个劲拉着我的手,干咳一声说:“快点去做饭去,是不是要饿死我们?”
“你这死老头!”
奶奶嘀咕一声,说给我做好吃的便走进了厨房。
跟着爷爷来到厢房,他坐在炕上敲了敲烟枪问:“看到吊死鬼了吧?”
我急忙点头,用手指着颈部说:“爷爷,为什么别人看不到我脖子上的红印?”
“这是鬼留在你身上的印记,看不到鬼的人自然看不到这个东西。”
爷爷轻描淡写,似乎并未当回事。
我坐立不安,忙问这有什么后遗症。
可爷爷说了声没事,便起身打开了炕头的一只木盒,从里面抓了把糯米,又摸出一张黄纸将其包裹。
点燃黄纸后,那团糯米烧的发黑,趁着还热乎,爷爷抓起一把敷在了我的脖子上。
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脖子辐射全身,我紧咬牙关眯起了眼睛,一股烧焦味涌入鼻孔,努力朝边上看去,见糯米敷着的地方升起了一层黑色的烟雾。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刺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瘙痒。
将手收了回去,爷爷又看向我的胳膊,眯着眼睛问:“你看到她了?”
爷爷口中的‘她’就是我还在襁褓时便结了冥婚的鬼媳妇。
我点了点头,将在梦中的遭遇以及鬼媳妇将我从梦中拉扯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爷爷摇头说那并不是梦境,而是我的灵魂被吊死鬼勾去了,而我看到的那个建筑就是鬼门关,如果不是鬼媳妇,我早就已经进了阎罗殿了。
这话惊得我一阵后怕,忙问爷爷为什么我在那个村子看不到任何活人,爷爷砸吧着抽了两口烟枪,这才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你去的那个村子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你去的不是阳间的村子,而是阴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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