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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的零基础训练很快就结束了,走出声乐教室的时候韩行矜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别说唱歌了,话都快不会说了。
涂阮在教室走廊等她,韩行矜先去茶水间duangduangduang灌了一肚子水,然后又去了趟卫生间,感觉脑子又回来了,才又跟着去了乐器教室。
这间教室就比较大了,至少有声乐教室的三倍大,一面窗户,其他的三面墙都摆满了各种各种的乐器。
从传统乐器到西洋乐器,从管弦乐到打击乐,韩行矜能想到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些她说不上名字来的。
无端得,韩行矜想起韩家那个她从未涉足,但屡次路过的起居室,里面也有很多乐器,最居中的是一架三角钢琴。
下意识地,韩行矜就看向了乐器教室正对着门的钢琴。
“韩行矜,无任何特长,之前不会乐器?”
韩行矜还盯着钢琴,一种敬畏、恐惧又很想拥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敬畏,韩行矜能理解,自己从来没能接触的高雅乐器,敬畏是正常的;想拥有就更好理解了,没有的东西想拥有很正常;但是恐惧是怎么回事,韩行矜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是原身留下的记忆?
“韩行矜?”
老师又喊了一声,才唤回了韩行矜的意识。
韩行矜赶紧道歉,“对不起老师,这里乐器实在太多了,有点震惊。”
大概老师也见怪不怪了,摆摆手示意她没事,又问了一遍,“不会任何乐器?”
韩行矜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跟家里长辈学过二胡,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拉过了,也不记得什么了。”
这话也不算骗人,小时候是跟着老道士比划过二胡,不过,老道士也不要求她什么,你想学我就教,不想学我也不勉强。
老道士活着的时候她还每周都练一练,学一学,后来老道士和道观都没了,二胡也没了,她也再没有碰过二胡了。
“怎么一直盯着钢琴?想试试?”
老师问。
鬼使神差地,韩行矜点了点头。
“那就坐上试试。”
就想小孩子小时候挑乐器一样,老师很宽容地让人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对什么感兴趣呢。
基础是一回事,天赋和兴趣又是一回事。
双手搭上黑白琴键,不用韩行矜动脑子,自然熟练流畅地弹奏了起来,一首《在湖上》悠扬轻快。
别说不抱任何希望的老师了,就是韩行矜也惊呆了,这大概也是原主就给她的肌肉记忆吧。
“真的没学过?”
老师又问。
韩行矜再说没学过就有点过分了,“也是小时候学过,好多年没弹了。”
老师点头,“童子功可以,这是四级曲目,很不错。”
“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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