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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少委屈呀,老子毛都没干,为什么要挨打;言小少也委屈呀,老子是看见思尔受欺负才打孙鹏的,爷爷你为毛打我的头!
再然后,俩人见面就没有不打架的时候。
这两年年纪渐大,动手动脚不好看,转成暗战斗口水,一见面不互相吐槽挖苦几句彼此都睡不好觉。
孙鹏看着言希在自家老爹面前装乖,就冷笑了,转眼扫见阿衡,正抿着嘴对他笑,温柔得像股子水。
心想这姑娘今天也不知怎的,收拾得这么好看,傻了眼,看着请帖,低声凑到言希耳边调侃:“我说言少,今天到底是你媳妇儿生日,还是你小姨子啊?”
言希对着孙伯父笑得恭敬,抬脚,却暗中使劲地踩了孙鹏,弯了半边嘴唇:“你说呢?”
语毕,电梯门打开,言希微笑颔首,牵着阿衡的手走出,留下有些迟疑的孙家。
“爸,咱们是去北厅,还是南厅?”
孙鹏手中握着两张请柬,两张都是酒店发出的。
一张是酒店奢华考究的风格,不对人,席位印的是北厅。
但另一张要特别一些,像是专门设计的,淡紫色的,渐次晕深至金黄色,镶了雪色的缎带,线条简约大方带着灵气,但是席位却在南厅。
孙父也有些奇怪:“应该是发重了,去哪个不一样?”
孙母细心,指着淡紫色带缎带的请柬:“这张上面有签名。”
雪色缎带不起眼的角落,果然印着一排英文字母:M-Y-H-E-N-G。
Myheng。
孙鹏凑过去,琢磨着念了半天,反应过来,笑得意味不明:“爸,咱们去南厅吧。
我还从没见那家伙花这么多心思过,总要卖他一个面子。”
思尔跟着母亲、思莞在北厅前迎客,穿着淡粉色的衣裙,裙摆是一朵粉绢漾起的花,绾了发,化了淡妆,额心别出心裁地点了粉色的花,映得眉眼极是高贵漂亮。
客人来了,看到思尔赞不绝口,没有不夸一声貌美知礼的。
温母心中颇是高兴,但想起阿衡,又有些不自在:“思莞,给阿衡、小希打电话了吗,他们怎么还没到?”
思莞也张望着熙熙攘攘的客人:“应该快到了。”
这厢,招呼客人的大堂经理却突然有些慌张地跑了过来,小声对思莞耳语,说了些什么。
思莞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什么叫南厅被别的人订了?”
大堂经理十分为难:“我本来以为您家和那位是一起的,所以把南厅的席位设计交给了他,却没想到那位说,他和温家关系虽好,这个宴,却不是同宴。”
思莞脸色铁青。
西装革履的经理觑了思莞一眼,急出了满脑门汗,赶紧解释:“我刚刚已经和那位说了是温家先订的席位,可那位却坚决不同意让出南厅。”
思莞吸了一口气,淡淡开口:“你说的那位,听着像是和我们家有交情的,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连张经理您也不敢得罪?”
张经理心中哀号起来,他知道思莞语中敲打的意思,觉得他是不把温家放在眼里。
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温家,只是,那位他也得罪不起呀。
张经理苦笑:“温少,不是我不尽心,只是这事儿……”
思莞有些不耐了:“到底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言希带着阿衡走了过来。
两人都是正装礼服。
阿衡一身打扮站在言希身旁,温柔淡然,墨发中藏着的水晶蝶若隐若现,面容干净白皙,比平日多了许多的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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