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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当家的,我听您的。”
俩奸鬼这番害人的话,碰巧给王嫂听到了。
易婉月这些日子上火,王嫂惦着心,夜里起来送开水,秦矗做噩梦那会儿,她正打他房门口经过,听到里边中了邪似的呜哇乱叫,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吓得冷毛汗直冒。
今儿瞄见他和邱持贵行色匆匆出了早门,一回来又关在房间里嘀嘀咕咕,把夜里的事儿串起来想,心下好生疑惑:邱持贵刚打牢里出来,这两人就鬼魔三道的,背人没好事,该不会是算计太太吧?心里这么想,就忍不住探头探脑去听壁脚。
前边的话没听到,但后边提到四大棍,说要熬制毒药把人整成疯癫听了个大概,心里吃惊:这俩奸鬼好像是要祸害太太的孩子。
甭管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得给太太过个话。
于是悄悄走进易婉月房里,把自己听到的和猜想的讲出来,又说:“太太,我听得有一句没一句的,事情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也不敢肯定,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易宛月惊得面色苍白,手脚像震颤麻痹患者一般颤抖,满心忧忿说:“不用说,他们一准儿是要害我的孩子。
打我孩子一露脸,我就成天儿提心吊胆,我知道秦矗早晚会认出他,指定要下毒手。
这个遭天谴的,我跟他拼了。
王嫂,你去帮我找把斧头来,今儿我就送他去见阎王!”
王嫂唬得面如土色,紧紧抓住易婉月的手劝导说:“太太,您可别犯傻,您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到头来救不了孩子,没准还把自己搭进去,扁担无扎两头失塌,这是何苦呢。
要我说,还是赶紧合计合计,想啥法子阻止他们办不成这阴毒事儿。”
“有啥法子?曾皋回老家了,三五两天回不来,连个捎口信的人都没有,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坑害我的孩子吧?”
易婉月泣不成声。
“太太,咱们有尺水行尺船,我倒是想,老爷不知道他的计谋被我偷听到了,他要亲自熬制毒药,不会防备家里人。
老爷只是限制您外出,在家里并不防着您,咱们留个心眼儿,等他把药熬好了,逮个空子给换掉,这样孩子即便吃了也不碍事。
过两天曾皋回来,让他给报个信,老爷就是再熬几次药,那也是白搭。
这事儿我会用心盯着,咱们四只眼睛总不至于看走眼。”
易婉月也晓得蛮干是飞蛾扑火,心里又没有什么主张,听王嫂这么一说,侥幸想:老鬼要熬药总不能藏着掖着,我时刻警着心,不让他得逞。
叹着气说:“王嫂,你比我有见识,唉,菩萨保佑千万莫让老鬼瞒过我的眼目,要是曾皋早回来给孩子递个口信,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嫂,自打我孩子出现,就让你操了不少心,这次你还得替我张着神。”
“太太对我有大恩,您的事儿我能不上心吗?回头我设法套套邱爷的口风,要能摸到根底儿就万无一失了。”
“邱持贵这个混账东西肚里有偻罗,这世道,真是人心难测。
王嫂,你套不到他的口风,别枉费工夫,他坐完牢回来跟秦矗穿一条裤子了。”
“太太,我会看风行事,为了孩子,怎么的也要试一把。”
易婉月哀声泣叹:“苦命的孩子,四岁上我就没管过他,如今找上门来不能见面,还要遭人暗算,我不能疼爱她,保护他,王嫂,你说世上哪有我这样做娘的!”
王嫂劝慰说:“太太,这不是您的错,孩子不会怪您的。
您自个儿保重要紧,这两天都瘦一圈了。
您歇着吧,我去给您熬碗参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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