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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即将在这一个短短的时间内发生,朗朗乾坤,是谁酿造了这样的人间悲剧!
我们没有在女孩的身上找到任何想要的信息。
正商量该怎么办,秦晋接了一个电话后对我和赵铁树说,“你们快回去吧,有两家人已经在派出所等着。
核实一下情况再带到医院来。”
“不能让他们直接到医院来吗?”
我觉得回去等于画蛇添足。
“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赵铁树像喷出一口火药,让我对他有些厌烦的感觉越发浓烈。
本来我对他的到来就很不以为然,只是处于那种一地鸡毛的特殊时期,暂时忍受着这种“迫害”
。
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到值班室的时候,值班民警告诉我们说,一家已经走掉了。
另外一件情况有点像,现在在所长办公室等着。
我不愿去凑那个热闹。
赵铁树上楼去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欣赏着夕阳的余晖和九月的爬山虎交相辉映的斑斓,揣想着一个飘逝的故事时,楼上传来噪杂的脚步声,一群人朝楼梯口走着。
然后听到赵铁树高调叫我的声音。
我应声转过脸的时候,瞳孔像突然被浓艳的光线刺激——娉婷闪现出那个梦幻般时尚的身影:蓝色牛仔裤,白色星状印花T恤。
宽幅大镜片太阳镜,路易威登皮包。
她无法掩藏在人群中,即使再多的人,她也永远这样鹤立鸡群。
她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我。
在取下眼镜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只是一丝浅浅的惊愕掠过,便很快被一团焦虑困惑所笼罩。
不该是这个相遇的时间和地点。
我们的见面甚至连点一下头的招呼都没打。
直到她和那位戴一副金丝眼镜和两只重重耳环,看上去比她还年轻,但被她叫做妈妈的贵妇坐进我们车内的时候,她才轻动一下玉唇说了句:“这么巧,原来你在这里。”
我只想分散一下她忧愁的心情,薄薄笑一下,“巧吗?”
赵铁树转过脸看我一眼,“你们认识?”
“哦,是的。”
我有些不自然。
反光镜里眄她一眼,她也正在看我,眼神有些恍然。
“你家女儿叫什么名字?”
赵铁树问女孩的妈妈。
“这是我大女儿,小女儿叫景晨。”
我可以理解她语无伦次的心情,“小女儿今年15岁,圆脸,学生发型,戴一副近视眼镜,前天离家时穿白色运动装……”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赵铁树说,“做好思想准备吧,无论是不是你女儿,都要接受现实。
生命无常,祸福旦夕谁也难以预料。
总有一个家庭要承担这样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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