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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跟薄云单独说几句话,就提议顾情跟其他人先到KTV,他和薄云去买蛋糕。
两个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往学校附近的一家蛋糕房,现做肯定等不及,万幸橱柜里还有一个现成的巧克力蛋糕,师傅还没下班,给裱花写上姓名和生日快乐。
俩人拎上蛋糕就去门口的公交车站等车,KTV不远,四站路而已,两个人不舍得叫出租车,天气不冷不热的,等一会儿也不要紧。
文浩然抓紧机会问:“小云,你干嘛这样破费买Ipad给我?顾情家里有钱就罢了,她送得起,你干嘛跟她凑份子?是不是她硬拉着你的?”
“不是啦,我其实也很想送份像样的礼物给你,二十岁生日呢。
何况……你一直对我都那么大方。”
文浩然叹口气说:“我是男的,不一样,搞钱容易。
你的钱都是人家赞助的,经不起这么花啊。”
“你别担心,我生活没有问题。”
薄云拍胸脯保证,文浩然就不好多说。
他是个温和谨慎的人,对于薄云金钱的来路,一直不敢深究。
“咦,你脸上蹭到什么东西了?”
文浩然看薄云的腮边有一抹白,下意识地伸手去抹,她来不及躲,傻傻地凝固在当场。
文致远的手指就在她脸颊上磨蹭几下,他凑得很近,身上有淡淡的啤酒味儿和男孩子的汗味。
反应过来,她脸烧得通红,忙自己伸手去擦,结果两个人的手就叠在一起,触电一般,文浩然抽回手,笑着说:“是沾上奶油啦,已经擦干净了。”
他把手攥成拳头,心跳加快,薄云的粉腮如奶油般柔滑,还有少女的细细绒毛,水蜜桃一般。
她没化妆,他除了在钢琴比赛之外,从没见过她盛装打扮,一张小脸是全然的素净通透,天生的娇艳如花似玉。
只有这样干净的躯壳才有资格承载纯洁的灵魂。
两人正在发呆,被一阵狂按喇叭声音吓了一跳,一看,几步之遥的路口,一辆黑色法拉利在绿灯面前停滞不动,后面一辆出租车不耐烦地嗯喇叭,看样子是赶时间。
法拉利鬼魅一般在黑夜中亮着诡异的红灯,从薄云他们的角度,看不到司机的模样,可是她的呼吸瞬间凝固,那是宁致远的车!
“那部车我好像见过。”
文浩然踮起脚尖看。
出租车司机后面陆续又卡住好几辆车,大排长龙,终于有人忍不住,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敲法拉利的车窗,语气很不友善:“熄火了吗?请你快开走好不好?着急赶飞机呢!”
薄云张大嘴,她好怕宁致远突然从车里下来,他和她直线距离不过十米,她要假装没看见他吗?
终于,法拉利的引擎一阵轰鸣,瞬间飚出。
敲车窗的人骂骂咧咧地走回去,嘴里咕哝:“有钱人就是臭毛病多,十字路口玩发呆,搞什么名堂!”
文浩然看薄云突然脸色发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摇摇她的胳膊说:“你怎么了?不舒服?”
薄云压住胸口说:“浩然哥哥,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我可不可以不去唱歌?我想回家休息。”
“你不如回学校宿舍,还比较近便。”
薄云只好撒谎:“那个……我身上不方便,我要回家找那个东西。”
语言含糊,文浩然脸色微红,大概明白是什么事,只好眼睁睁看着薄云拦下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他等的公交车来了,他拎上蛋糕挤上去,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
薄云从来不会撒谎,一撒谎她就脸红,下意识地拧衣角。
她应该不是回家,可是为什么要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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