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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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秩序番外四午餐时间可略过此章（第2页）

“凭它只是一块木头，不能走动。”

卡尔不慌不忙，抬起咖啡杯啜了一口。

拿铁咖啡已被放凉，口感完全不如刚冲泡好时来得美味，都怪汉斯老在扰乱他的清闲。

他用眼角余光瞥着这个热衷于装饰的行为艺术家那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表情。

“你简直不可救药！”

汉斯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了口气，又低头揉了揉额角，仿佛是被气得头疼。

片刻之后，他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卡尔顿时警觉起来。

“不过，既然这个小木雕这么折磨你……那要不我拿回去？”

他作势就把他那双罪恶的手慢悠悠地伸向木雕，还做着机械爪子反复收放、抓拿的手势。

“别动它！”

一直注意着汉斯动作的卡尔，不假思索地从椅子上起来，手一挥就将驯鹿木雕捞到手中。

“好了，它已经是我的了。”

“我就说嘛！

你果然还是喜欢这个小玩意的。”

“我只是觉得已经送出去的礼物就不能再要回来了，”

他为自己辩解，见汉斯没有再想夺走木雕的趋势，他才重新把它摆回木架上。

“那样太不礼貌了，也不够尊重我。

就算我有那么一点喜欢它，那也是因为它安静，不会像某人一样在我耳边不停地说些蠢话。

“那某人可真是委屈自己了！

在这屋子里努力让一切变得有趣一些，结果还被人嫌弃。”

汉斯仍然不依不饶，小人得志般昂着脑袋，好像刚刚赢得了一场意义重大的战斗；他甚至跟个傻子似的，蜷着食指——让它如青虫蠕动前行般一拱一拱——搔挠鹿头两角之间的那块地方（看在上帝的份上，木鹿头只比他那手指头大一些！

）。

他的动作差点把轻飘飘的木雕掀倒，嘴里却还一直不忿地念叨着什么“冥顽不灵”

，滔滔不绝地向驯鹿倾诉卡尔的罪行——不懂珍惜！

把小鹿摆在那儿就置之不理了，可怜的鹿角都要变成蛛网的温床了。

“海因里希，”

卡尔看不下去了。

“你要是再和那只木头说话，我真得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失去理智了。”

“我想干啥就干啥！”

今天的午餐不出意外地十分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