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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涟雪低下头,假意挑选摊位上的口脂,心不在焉地听着摊主滔滔不绝地的介绍。
“仁纲,涟雪刚才就是因为看到这些口脂吗?”
高纬转头一看,宇文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们的身边,“嗯。”
抿了抿嘴,高纬点了点头。
宇文涟雪听着摊主不绝于耳的夸奖自家口脂的话,心中涌起烦躁,微皱起眉,拿起一盒方形口脂,说道:“就是它了,三哥,付钱吧。”
宇文寔摇头苦笑道:“你刚才才把我抛弃,现在倒还要我付钱,真是的。”
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取了身边护卫的钱袋。
宇文涟雪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高纬看着两兄妹的举动,忍不住笑了。
“这一盒口脂要价值几何?”
宇文寔漫不经心地问道。
摊主看了看口脂盒上的标志,说道:“三两五钱七分。”
“三两五钱七分?!”
三人惊呼道。
“是啊,就是三两五钱七分一盒,而且这还是打过折后的。”
摊主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口脂可是用新鲜的玫瑰花晒干研磨而成的,香气宜人,厚度得当,堪为绝佳上品。”
高纬掀开青瓷口脂盒,闻了闻,确实是挺香的,盒中口脂也细腻艳丽,但还是说道:“那也不需要将近四两这么多吧?!”
“几位,此等上品错过可就没有了,快做决定吧。”
摊主催道。
高纬看到了宇文涟雪眼中微不可查的渴望,伸手将颈中的羊脂白玉月牙坠解了下来,对摊主说道:“给。”
摊主一看到白玉月牙,眼中立刻出现贪婪之色,伸手想将接过白玉月牙坠。
宇文涟雪赶紧劈手拿过了尚存体温的月牙坠,看向高纬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付钱买口脂啊。”
高纬说道。
宇文涟雪仔细看了看手上的月牙坠,满眼惊诧道:“你疯了?!
这玉坠少说也值上千两了,你就用来换这盒口脂啊,真是败家子!”
高纬一时哑口无言。
宇文寔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是涟雪的哥哥,这钱还是我付吧。”
从钱袋中拿出一块小银锭,掂了掂,交给了摊主,不耐烦地说道:“快称吧。”
摊主将小银锭放到一个小称上,称出来是三两六钱,摊主从钱柜中掏出三十枚常平五铢铜钱交给了宇文寔。
宇文寔随意地接过那三十枚铜钱,看也不看便放入了袖袋中,并没有看到摊主嘴角的那一抹奸笑。
离开那摊位后,高纬抓住宇文涟雪的手,说道:“涟雪,可以把那玉坠还给我了吧。”
宇文涟雪歪头问道:“看来这玉坠很重要嘛,谁送给你的?”
“这是我的皇伯父文宣帝送我的抓周礼物,平日里我是不戴在脖子里的。”
“那你还用着这玉坠付钱,哼,为了防止你这败家子再做这样的傻事,这玉坠先由我保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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