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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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交光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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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凌征皱眉，下意识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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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见好就收。”

少女噘了下嘴，一面整理衣装，接着说：“喂，我不跟你打了，让我过去好不好？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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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征脸色一沉，五指紧握，心念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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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忽然开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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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往前方看去，只见远处御神道的出口似乎正在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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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征又挥一下红妆，目光坚毅道：“不是什么坏人？坏人都这么说！”

剑指少女，“不打倒我，你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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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叹，没办法，只能继续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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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气势一变，深吸一口气，双唇开合，轻声默念道：“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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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征决定先发制人，他一闪而逝，很快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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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前刺，少女后退；红妆纵切，少女侧闪；红妆横扫，少女脚步轻灵，身形柔媚如水，拧转腰身，巧妙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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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征五指一松，将红妆换手，脚踏地面，忽然曲臂近身，一记肘击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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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也抬肘迎上，砰的一声，两人小臂呈十字形对撞，势均力敌，分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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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征一跃而起，以少女手臂为支点，反手握剑，一个转身。

红妆在他身后画圆，绕过一圈，只剩最后的缺口，——剑刃呼啸着劈向少女纤细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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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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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绵长的嗡鸣，是金石交击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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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征手臂微麻，抽剑不得，沿剑身看去，忽然脸色大变，——少女居然是用两指钳住了红妆，就像野兽的牙齿勾住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