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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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惨的童年（第2页）

那是在遇见夜乐之前，那天母亲告诉他，她饿了，于是他偷偷跑到厨房去偷了两个包子，等他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了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嘀嗒”

，“嘀嗒，”

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在地上。

百里晟绝望地跪在地上，眼泪并着鼻涕一起留下来，他撕心裂肺的大吼，直到嗓子哑了。

“哎哟，晦气死了！”

门外来了几个太监，他们用手帕捂着口鼻。

“要不是为了那几两碎银，我才不愿意来这个鬼地方，臭死了！”

他们急冲冲地冲进房间。

“你们要做什么？”

百里晟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们。

“把这小杂种拉开！”

其中两名太监上前把百里晟拉到一旁，他挣扎着，他不明白这些人要做什么。

另外两名太监把草席铺开，走到床前就着床单把床上的人裹起来，粗鲁地扔到草席上。

“你们放开她，我不准你们碰她！”

百里晟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从两人手中逃脱，眼看着母亲就要被抬走，他抓住其中一人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啊……小杂种，竟敢咬我！”

终于挣脱了，却不料那人从后面使劲扯住他的头发，血从发丝渗透，他被拽倒在地。

“给我往死里打！”

“小杂种，你不是要跑吗，跑啊！”

“李公公，尸体怎么处理，是埋了，还是？”

“给我丢去乱葬岗，让外头那些人看看，这就是下场！”

“不要，不要，求求你。”

被叫做李公公的那人根本不理会百里晟。

“母亲，母亲！”

百里晟快要昏厥过去。

“看住这小杂种，不能让他出去！”

房间空荡荡的，外面的人还没走。

百里晟蜷缩在角落，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从小他的母亲就告诉他，他的父亲是盖世英雄，九五至尊。

“母亲，那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

“等我们晟儿长大了，你就能见到了。”

他等啊等，可是他现在都快十岁了，母亲口中的父亲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他等来的只是那些宫人的嘲笑，辱骂，他们说过最下流的话，下过最狠辣的手。

“母亲，我来帮你洗吧！”

大冬天的，小小晟看见母亲的手被冻得红通通的。

“不用，晟儿在旁边陪着母亲就好。”

“嗯，那晟儿给母亲揉揉肩，这样母亲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晟儿真懂事！”

日子虽苦，但好在有母亲在身边陪伴。

但现在，这世上已没有什么好留念的。

他走到茶桌旁，拿起破旧的茶罐，重重地摔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重重地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外头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破门而入。

“这小杂种自杀了，快叫人！”

“可不能让他死了，不然无法交代！”

百里晟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身旁讲话。

“还好你们发现得及时，不然这孩子早就见阎王去了。”

太医走后，几人在口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上头只说怎样对待都行，只是千万不能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