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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宋仁哪受得住这种刑罚,拖着两腿棒疮回到家中,心中着了重气,偏又染上时疫,不上几日,断气身亡,去追自己的女儿去了。
宋惠莲的事儿了毕,西门庆着手准备蔡太师的寿礼,又使小厮把陈经济叫来,将寿礼物品放在花园卷棚里封尺头。
准备就绪,打包完毕,派了来保同吴主管择定五月二十八日押着生辰担离开清河县,上东京去了。
转眼进了六月三伏天,天气十分炎热,西门庆早晨起来,见暑气蒸蒸,出不得门,便散发披襟,在花园中翡翠轩卷棚里看着小厮们打水浇灌花草。
看了一会儿,沿着树荫散步,只见潘金莲和李瓶儿两个手携手笑嘻嘻地走来,都穿着白银条纱衫儿,密合色纱挑线穿花凤缕金拖泥裙子,瓶儿是大红蕉布比甲,金莲是银红比甲。
只是金莲不戴冠儿,拖着一窝子杭州攒翠云子网儿,露出鬓儿,上粘飞金,粉面额上贴着三个翠面花儿,越显出粉面油头,朱唇皓齿。
金莲见到西门庆,说道:“你原来在这儿看浇花儿哩!
怎么还不梳头去?”
西门庆说道:“你教丫头拿水来,我在这里梳头吧。”
金莲对正在浇花的来安说:“你且放下喷壶,去屋里对丫头说,教她快拿梳子来,与你爹在这里梳头。”
来安应诺去了。
金莲忽然看见一盆瑞香花儿,开得十分烂漫,便伸手去摘。
西门庆拦住道:“休动手,我每人赏一朵戴吧。”
原来西门庆早发现这盆瑞香花开得好,把那旁边刚开头的摘下几朵来,浸在一只翠磁胆瓶内。
金莲笑道:“我儿,你怎不早拿与娘戴。”
伸手先抢一枝来插在头上。
西门庆递了一朵与瓶儿。
春梅送了抿镜梳子来,秋菊端着洗面水。
西门庆递了三枝花给春梅,教送与月娘、娇儿、玉楼,说道:“就请你三娘来,教她弹回月琴我听。”
金莲说道:“那你把孟三儿的花儿拿给我,等我送与她,让春梅去送大娘和李娇儿的去。
不过,我替你去叫唱的,回来时得再把一朵花儿与我。”
西门庆说道:“你去,回来与你。”
金莲又改口了:“我的儿,谁养得你这般乖!
你哄我替你叫了孟三儿。
我不去了。
你先与我花儿,我才叫去。”
西门庆笑道:“贼小淫妇儿,这上头也掐个先儿。”
于是又与她一朵。
金莲把花簪于云鬓旁,往后边去了。
翡翠轩内,只剩下瓶儿和西门庆二人,西门庆见她纱裙内罩着大红纱裤儿,日影中玲珑剔透,显露出玉骨冰肌,不觉性起欲浓,四顾无人,且不梳头,把瓶儿按在一张凉椅上,揭起湘裙,红裤初褪,倒鞠着隔山取火。
干了半晌,精还不泄,两人曲尽于飞之乐。
不想那潘金莲走到花园角门首,把花儿递与春梅给玉楼送去,悄悄蹑足回来,走在翡翠轩槅子外潜听。
那西门庆与瓶儿两人正玩在兴头上,只听见西门庆对瓶儿说:“我的心肝,你达达不爱别的,爱你好个白屁股儿,今日尽着你达达受用吧。”
过了许久,又听见瓶儿低声叫道:“亲达达,轻点吧,不瞒你说,奴身上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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